秦渡在她面前的形象，一直都是嬉皮笑脸的欠揍样。
但是他每次认真起来，她都觉得，不同样认真地看着他，回应他，似乎心里就会过意不去。
多少面子还是要给点的吧。
他一直在配合他们，至少需要的时候，他们得配合回来。
姜离认真地看了他好一会儿。
仿佛透过他这双黑眸，看清了他眼底藏着的紧张和不安。
姜离觉得，这样的情绪，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
但他面对的是自己。
好像从一开始，就对自己有些不一样。
很多不应该出现的情绪，都会因为自己而出现。
姜离只是对感情迟钝，并非是脑子不清楚。
很多东西，只要自己明白了过来，稍微一想就会通了。
她忽地轻轻叹了一口气。
“其实在我心里，一直都觉得你不是个适合害怕的人。”
不管因为什么事情，因为什么人。
他有那么强大的能力，为什么要害怕呢？
有困难的事，他去做便是了。
有困难的人，他还怕得不到吗？
“虽然我现在还是不太能理解这种感觉，但我也不是一个喜欢吊人胃口的人所以有句话，我应该现在就告诉你。”
秦渡闻言，心脏一颤，紧紧盯着她。
期待她说出什么让自己欢喜的话。
可又害怕她说出什么让自己难过的话。
所有的欢喜与不安，都是她给的啊。
姜离轻轻抿唇，说：“如果我什么都不明白的话，昨晚也不会跟你提出要求，今日便不会听你说这些了，我这样说，你能理解吗？”
秦渡觉得自己能够理解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听姜离说出这话，他的脑子反而有些懵了。
他看着姜离，迟迟回不过神来。
姜离对他看着一向没什么耐心。
但事实上，她等过他好几次。
每次都是看着不耐烦。
实际上，该等他的时候，从来就没有拒绝过。
这次也一样。
他现在看起来好像很乱。
她应该给他一点时间理清楚思绪。
虽然自己还是不太明白，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他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或许是自己还没有理解完全吧。
相比秦渡，自己就是开了窍而已。
并非是全部明白。
或许只有轮到自己的时候，才会反应过来吧。
两个人之间非常安静。
周诗情在不远处蹲着，到处都看，就是不看他们这里。
树林里跟死了一样，除了早上莫名出现的鸟鸣声，没有任何声音存在。
就连风声也无。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离听见了秦渡沙哑的声音：“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明知道，却没有拒绝我？”
她知道了感情这回事。
只是他喜欢她。
非但没有拒绝他，反而还主动给他提供了机会。
她不反对，也不排斥。
虽然没有明确地表示过接受。
但以她的性格，从来不会有这么分不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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