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远怔了怔,显然没料到对方在这个时候会提及完全不相干的事,“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想问,所以就问了。”沈蕴道。
“我想不出来。”路弥远道。他还记得自己当时最后的答案是“我也是师叔在乎的人,所以师叔不想我也离开”——如果连这样的回答都是错的,他也实在是想不到更好的答案了。
“唉,小朋友都这么厉害为所欲为了,脑瓜居然还这么不灵光,”沈蕴叹了一口气,“算了,我直接公布答案吧。我当时在想,我家路弥远可真害羞真闷骚真能憋气,我真想亲他一下。”
他吻了上去。
路弥远只来得及瞪大了眼睛,唇齿便已染上了太阳的气息。沈蕴吻得很认真,就像是做下某种承诺一般用力,直到他喉头再一滚,才放开了路弥远的唇,他的蓝眸从未如此明亮:“我答应过师尊,当这一天到来时,不去想救世,也不去想牺牲,去听自己的心——所以现在,我的心做出了第三种选择。”
——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想拜托旅丘人先生。
十日前的沈蕴在梦缘符中如此问道。
“您能教我分魂秘术吗?”
“分魂……?”路弥远喉头一滞。
“对,我想在净化的那一瞬间,将自己和地核剥离开,”沈蕴道,“它是它,我是我。”
“不可能。”路弥远摇头,“萩律说过,地核并非生灵,何来灵魂。”
“那你爱我的是什么呢?”沈蕴道。
路弥远愣住了。
“所以我不信他那套说辞,逼他教给了我。我觉得我一定会成功的,”沈蕴字字笃定,“因为我有一颗纯然爱你的灵魂。”
这一刻,绚烂的光华湮没了黑暗。
这一刻,天地同春。
等待是漫长的。
此番劫难过去,神州虽不至于像二十多年前一般满目疮痍,也需要好好休养生息。那些见风使舵地宗门在乾炎垮台后又想纷纷抱回龙玄的大腿,但这一次却被龙玄新任掌教江子鲤都给赶了回去;
玉钊山也因为今天的天运占卜大错特错导致威信大减,少卜燕也归趁机表示宗门需要内省,五年之内不再发布任何大卜,成功回到了天贤庭;
而天贤庭的重建,更是刻不容缓,尤其藏真塔的重建是个大工程,金极城的佟千震主动申请出资建造,唯一的要求就是千影堂可以过来拍拍符影,两年之后,由旅丘人授权改编,神州有史以来最畅销的符影片《剑客与花》诞生了。
等待是漫长的。
没有了鬼气,天贤庭的诸多课程也需要修改与调整,孙归闲等先生直呼要失业了,不过很快他们便发现了新的课题——灵气复苏,各种精魅鬼怪妖物也随之出现了新的变化。
“学无止境,生生不息啊。”先生们纷纷感慨。
沈蕴那一届的学生毕业了。崔兴言和银焕合伙做起了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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