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柳子手中瓶子一亮:“誰先倒,誰就要穿女裝!”
嚴燁把頭一歪,墨眸一怔,也不知道小柳子拿著的東西是怎樣偷來:“這是…”
“杜康。”小柳子給他一瓶。
修長的手先是經過一番猶豫,想了半天,還是接過酒瓶:“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管它是慨是慷,來,喝!”
嚴燁像是有所顧慮,卓越眸光停留在瓶口中,默然道:“可是…父親不曾讓我喝過酒。”
“凡事都有第一次嘛。”小太監意味深長一笑:呵呵呵,那套女裝你穿定了!
墨眸怔了怔,在宮中步步為營久了,也未曾任意莽為過半分,更何況爬屋頂喝酒這些事,莫不是眼前的人吵嚷著,他也絕對不會放肆胡行,俊逸出塵的少年驀然高舉酒壺,淺嚐了一口,辛辣下腹,墨眸皺得老緊:“…苦。”
“是嗎?可這氣味是甜的呀。”小柳子聞著酒香:“告訴你,我爹跟嚴家的關係並非一般!你可要好好護著我爹啊…”
嚴燁見小柳子喝了一小口,好奇道:“你爹是誰?”
兩頰通紅的小太監傻傻一笑,口齒不清道:“如果我爹死了,你就是烏龜王八蛋!”
嚴燁眉眼一彎,眼裏光芒猶勝天邊星辰:“好,我答應你。”
小柳子抱著酒壺重重低頭,嘴巴開始胡言亂語起來:“聽說金滿堂的白糖糕馳名遠播,要是能吃上一口,這趟遠門,值了!”
“遠門?”濃眉皺得老緊,心思被小太監的話打亂了一團
小柳子傻傻一笑,手中酒瓶從簷上滾滾落地,冒失的手為了撿回瓶子,也忘了自己身在屋頂,歇息間,嚴燁一把接住重心不穩的小柳子!
微紅的臉頰主動抱住冰冷的人:“你真好看…”
向來平靜的心忽然一亂…
翌日,晨輝入戶。
小柳子穿上女裝,偷偷跑到書齋。
嚴燁不知,一雙攝人心弦的墨眸漫不經心地從書齋窗戶裏遙看天邊白雲。
小柳子卻在窗前向他招手。
還沒回過神,他經以站了起來!
下一刻,便見夫子嚴厲地對視他…
再回頭,剛才站著的人卻早已離開。
後來,嚴燁才知道,那是他們在宮裏最後一次見面…
向來不問世事的少年便開始打聽那個人的下落。
可惜換來的,只有各種不真的事實。
一日,四皇子故意拉他到太醫院看診:“洛大人,你替本太子看看他。”
年輕的太醫放下手中醫書:“聽宮女說,太子殿內的盆栽又死了。”
夏侯璟鉉拍拍胸口,斬釘截鐵道:“本太子生性魯鈍,又怎會偷偷把湯藥倒在盆栽裏了呢。”
洛雲桑也不跟他理論,直接為嚴燁把脈,站在旁邊的太子又在碎碎念:“老嚴最近整個人都沒精打采的,是不是三哥給他下的毒手啊?”
把完脈,那個曾經為小柳子治病的太醫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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