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无家可归,事实证明老奶奶过得不错,可是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老奶奶的儿子表现得太奇怪了,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倪真真决心要弄清楚,这才在下班后找了过去,结果比她想象的还要令人震惊。
原来老奶奶的儿子看别人跑运输挣了钱,也想试一试。他不只把自己的积蓄投了进去,还找人借了钱,结果第一次出车就遇到严重车祸,全身烧伤,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不幸中的大幸。
这么多年,治疗费花出去两三百万,脸上的疤痕还是很明显。以至于老奶奶的儿子根本不敢出门。后来为了生计,他也想过找工作,别人一看他的样子就拒绝了。
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倪真真可以想象到那种艰难。她越想越难过,止不住地小声抽泣。
“别哭了。”许天洲递去一张纸。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许天洲总是抱怨命运的不公。
他出身寒微,日子虽然过得清苦,但周围的人都是差不多的境况,他又因为成绩好很得老师的关爱,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直到转学至国际学校,一切都变了。
他住在地下车库的事很快在学校传开了,那些仅剩的、对他身份的猜测也因此烟消云散。
“确实是特困生,你是没看到那个地方,啧啧,连厕所都没有……”
先前误以为他是某个大人物私生子的同学为此耿耿于怀,大骂许天洲是骗子。
亏得他到处和别人说自己的“发现”,让他们收敛一点,别轻易得罪许天洲,结果现在真相大白,连带自己也被狠狠嘲笑一番。
他为了挽回一点面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揪住许天洲的衣领,要不是别人拦着,他就把许天洲打了。
倪真真也知道了。
虽然她只字未提,但眼神里陡然增加了许多同情,让他很是反感。
谁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一天晚上,他刚从电梯出来,远远看到车库门口站着一群人。
许天洲连忙跑过去,发现家里的东西被扔了出来,凌乱地堆了一地,母亲坐在当中,无助地大哭。
那些人态度很好,一遍又一遍地向她解释,“地下车库不能住人,这也是为你们好,快走吧。”
其实这已经不是他们一家第一次被赶出来,许天洲刚来时住在楼顶。
对,不是顶楼,是楼顶。
那是顶楼业主在楼顶上搭建的板房,许天洲后来才知道这属于“违建”。
板房冬冷夏热,四面透风。
某天晚上他刚睡着不久便被一个惊雷吓醒,雨滴落在屋顶,噼里啪啦响了一夜。
最可怕的还是大风天,那是直到现在都无法摆脱的恐惧。你永远不知道这阵风什么时候会停,当你好不容易松一口气的时候,更猛烈的风又来了。
那时候,许天洲总在担心冬天怎么过,不过冬天还没来,他们就被举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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