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灰灰的小脑袋，李长陵不动声色的套着话：“既是夫子的侄子，怎么夫子也不引见一番？”
陆清岚笑道：“顾曲这次是上京赶考来着，夫子可能是想让他潜心读书，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李长陵微微点头：“阿岚对他倒是了解，阿岚什么时候认识的他？”
“就那日夫子回京，在顾府遇到的。”陆清岚有心想和他讨论一下顾曲的嗓音，又生生忍住了，还是回去和郑瑞悄悄说吧。
李长陵又继续道：“夫子的侄子，想来年岁和你我差不多大小。”
这个陆清岚倒是不知，犹豫着回道：“这我也没问过，不过看上去应该是差不多的。”
又用手比划了一下：“大概这么高，比表哥你矮一点点，整个人显得文质彬彬的。”
李长陵眼底一片冷漠，微提唇角道：“有时间定要拜访一下，看看是怎样的风采。”
陆清岚想起当初在平朔殿，李长陵一天到晚手不释卷，现如今顾曲也是一般，于是道：“顾曲他很好，你们应该聊的来。”
陆清岚打听了的，顾曲长到这么大，没有通房妾室，没有狐朋狗友，整日与书为友，可惜怎么就怕猫呢。
陆清岚眼里不自觉流露的几分不舍，被李长陵瞧个正着，不再说话，一下又一下的摸着手中的灰灰，使得劲大了点也未曾察觉。
灰灰忍了一会儿，受不住了凄厉叫一声：“喵！”
李长陵停下手，对着陆清岚道：“这只坏猫，居然咬你裙子，不如以后就叫坏坏吧！”
陆清岚惊了：“表哥你怎么跟我想的一样？”
她说着，顿了顿，冲着李长陵抱着的梨花猫说：“达成共识，以后你就改名字了，坏坏。”
坏坏又喵呜了一声，似乎想让陆清岚把它抱回去，可惜没人搭理它。
正说着话，有小吏进来禀告：“三皇子，第一批书本已经印制成功，尚书大人请您过去看一下。”
李长陵点点头，冲陆清岚道：“要不要一起过去？”
陆清岚正闲着没事，点头道：“好。”
小吏在前头引路，两人没走一会，就见到了孔昭。孔昭满面红光，显然激动的很，看到李长陵他们，远远的就喊道：“三皇子，仪阳郡主。”
两人对视一眼，加快了脚步。
孔昭从摞成一排的书本里捡了一本，递给他们：“你们看看，这里面印的可还算清晰？”
李长陵翻开了页，陆清岚凑过去看，一个个不大不小的字，在纸上排列的整整齐齐，没有一个错字去，比起手抄的书本，看起来美观多了。
李长陵点点头道：“既如此，就可以准备出售了。”
孔昭捋着胡须道：“就按先前讨论的，正常市价的两成出售。”
陆清岚心里算了一下，这样扣除掉本金，剩下的钱也就够礼部上下打个牙祭，孔昭这事做的厚道。
不过，陆清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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