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带着薄茧的手掌在她脸侧流转,最终停在她耳前摩挲,“突然间,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身体不舒服吗?”
陆绥抬首,茫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
那双总是覆满薄冰的晦暗眸子,此刻却带着细碎的担忧。
她张开口,却觉得喉间干涩,什么都说不出。
倘若变数过大,她该如何做到彻底占据他的心,又该如何才能保住陆家?
重活后,她总是仗着自己那点儿记忆就觉得有恃无恐,却从没想过有一日,所有的事情都朝着不可逆转的方向而去。
耳侧的手掌移到额头,傅骛也往前一步坐到她身侧,“额头也不热,到底怎么了?”
陆绥下意识地往后仰,“没事的,就是忽然间有点冷。”
她话音刚落,就被傅骛拉进怀中。
马车外,安王领着三百轻骑入城。
一行人浩浩荡荡行来,为首的安王一身玄铁冑甲,姿态肆意张狂,虽已过而立之年,却生得一张好容貌,使他看起来年轻不少。
跟在安王身后的是他的亲卫,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的冷面铁甲卫。
唯有安王右侧的黑衣男子未穿铁甲,遮挡一半容貌的黑色面具更是引人瞩目。
路过马车时,那黑衣男子转头看了眼马车。
就在此时,车窗处未压紧的帘子被风卷起一角。马车内,相拥的男女看起来是那么的般配。
黑衣男子正欲转开的视线明显多停留片刻。
陆绥将头埋在傅骛胸前,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躁动不安的心被抚顺,在傅骛瞧不见的地方,她嘴角挂着莞尔笑意。
其实不管有怎样的变数,现在傅骛已经和前世不同了,不是吗?
安王仪仗离去,马车继续前行。
陆绥推开傅骛坐直身子,脸色微红,“我忽然想起,前两日同祖母请安听二婶说,肖家有意替幺子同之婉定亲,我觉得此事还是须有阿骛决定,便劝说祖母和二婶推了前来邀约的中间人。”
她有心事,并且有意隐瞒。
这个意识让傅骛心底有些不快,他黝黑的眸子从她带着浅红的脸上移开,“肖家幺子?倒是没怎么听说过。”
陆绥眨了眨眼睛,听他语气,仿佛有些不开心。
转念一想,当初大哥和二哥知道她要定亲,好像也不开心。
想此,陆绥安慰他,“之婉性子急,容易吃亏,所以我想着你能替她好好把关,毕竟祖母和二婶看人再通透,终不如你在外面见多识广。”
女子嫁人,便是一次新生。
陆绥心疼前世傅之婉的遭遇,那根本不是新生,而是直接被打入地狱。
“这件事情我会放在心上,但之婉年纪还小,多留两年也无碍。”
陆绥看傅骛兴致缺缺,不太想提此事,也就作罢。左右他那般疼之婉,既然已经同他提起,他便会放在心间。
庄子建在稷山下,背靠大山,前面邻着一条冰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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