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暮春到寒冬的第一场雪,傅骛才班师回朝。
此时,陆绥早已习惯和前世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
烧着火炉的暖阁和外面温差极大,傅之婉从窗缝里看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鼻尖冻的通红。
陆绥抱着绣篮,忧心忡忡。
书到用时方恨少,同理,想绣东西的时候,才后悔当年没能好好学习女红。
傅之怡坐在火炉前吃橘子,橘皮扔进火炉,室内瞬间充斥着橘皮的芳香。
窗前的傅之婉终于看够雪景,喜滋滋地关上窗坐到陆绥面前笑话她,“大嫂,你的女红还不如之怡呢。”
大半年的时间,她们早已经把陆绥当做自己人,平日里说话也并没多少顾及。
陆绥憋屈地看了眼傅之婉,不想讲话。
然而,傅之婉最不能看到她这副模样,似姣似嗔地被陆绥瞪了一眼,她一个女孩子都心软。
傅之婉急忙同傅之怡道:“之怡,你来教教大嫂如何?”
她的女红和大嫂不相伯仲,可不敢自夸。
傅之怡吃完最后一瓣橘子,用锦帕仔细将手指擦了一遍,才不急不躁地走到陆绥面前,“大嫂可是要给大哥绣东西?”
石青色的锦缎,是男子才会用到的。
陆绥没有半分娇羞,“我只是练练手而已。”
有姬嬷嬷在,倒也不用麻烦傅之怡,毕竟替傅骛做衣物的时候,傅之怡也不好帮忙。
前世傅骛对她并不坏,只是她被高傲蒙蔽双眼,最后又自甘堕落,不愿意去想傅骛真的已经做到最好,很多事情都默默替她处理好,却从未想过让她知晓。
现如今,她有重来的机会,只想对傅骛好些。
衣衫锦囊,前世她不曾为傅骛做过半个,反倒是季芙莹格外用心,傅骛所用的东西,样样都经过她手。
后来,从季芙莹进府之时,她潜意识里就已经认输,也难怪傅骛最终会对她那么失望,以至于默认她的躲避。
扪心自问,前世初入傅家,傅骛待她不算差。
只是有匕首相赠在前,她如何忍受得了那种落差,这才孤傲一生。
“大嫂,你怎么了?”
傅之婉关切的声音使她回神,陆绥低眸才眼角有泪滑过,“我没事。”
“从西南到长安,顶多十几日便能到达,左右这两日大哥便能归来,大嫂别难过。”傅之怡说完将手帕递给陆绥。
陆绥笑着接过,擦干眼角泪痕,“我知道。”
她们曾听说大嫂和大哥有缘,却从没知晓过实情。但瞧大嫂这幅模样,大抵是对大哥早有爱慕。
傅之婉心直口快,趁此时机便问:“大嫂,我听说你和大哥曾经……”
“二姐!”傅之怡不赞同地打断她。
陆绥笑意不减,丝毫不介意,“三年前阿爹丁忧,我们举家回到房陵,在那里和你们长兄见过一面。”
见陆绥肯说,傅之婉也越发大胆,“原来这般,祖母她们都不肯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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