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正在采蓬叶的几人朝这边儿看来,陆绥想了想朝季芙莹走过去。
按理说今日是傅之婉要议亲,不该带着年纪相仿的季芙莹过来。但是傅老太太觉得今日也不该把季芙莹一人留在家里,若是被瞧中的是季芙莹,就再替傅之婉相看。
毕竟老太太本就心疼季芙莹,陆绥也没多说。
倘若宋家真是做出那不知分寸的事情,陆绥觉得这亲事不要也罢。
宋家人出现的时候季芙莹心中就有数,待到陆绥到她身侧,她便主动跟着陆绥远离傅之婉。
河边,傅之婉没察觉到异常,刚采两把蓬叶,就拉着傅塬教她用石子在河面上打水花玩,“二哥,上次没学会你就跟着大哥跑了……”说着,傅之婉拿着石头往傅塬手里塞。
傅塬恨不得捂脸逃走,他若是教了,回头误了傅之婉的人生大事,祖母会转过头来折磨他。
宁死不教!
一旁傅之怡捡了颗小石头掷向河面,小石头在河面上跳跃两下,坠入河中。
“二姐,我来教你!”
傅之婉推开傅塬,一脸嫌弃,“你还不如怡怡。”
傅塬摸了摸鼻尖,悻悻地看向傅老太太。
此时傅骛已经领着宋太太和宋景殊走到傅老太太身侧,两家人亲切寒暄。
傅老太太满意地看了眼宋景殊,温润儒雅,面如冠玉,比起自家那个整天黑着脸的不孝孙子顺眼百倍,“这便是景殊?果真有其父风范。”
“老太太说笑,景殊可不如之沣出色。”宋太太说完看向陆绥,“之沣媳妇也是个出挑的,哪像景殊,这两年为了他的亲事,我头发都快愁白了。”
说得是陆绥,宋太太看得却是季芙莹。
早就听闻傅家来了位表姑娘,没想到今日居然也带了过来。
因着宋太太认识傅之婉的,旁边人也没有多言。
傅骛转头看过,他的小妻子正在弯身采蓬叶,逆光而立,不时笑着同季芙莹说着什么。
“当时骛儿不也是这般,最后说成亲就成亲,这事儿没个准的。”傅老太太说完瞪了眼傅骛。
傅骛无奈,他在这也遭嫌弃,还不如去找陆绥。
看傅骛离开,傅老太太同宋景殊道:“你们年轻人肯定不喜欢听我们这些老一辈讲话,便一同去河边玩罢。”
两方长辈都在,男女之防便没那么看重。
宋景殊心知这是给自己了解傅之婉的机会,便同傅老太太作揖,“那晚辈便去了。”
他转身,瞧见河边立着的少女。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只是……
宋景殊稍稍皱眉,看着傅之婉又跳又蹦地往河面掷石子,刚刚脑海中堆积出的那些形容,瞬间烟消雾散。
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堪比小疯子。
他朝河边走,耳边确实途中母亲的耳提面令,倘若今年必须择妻,这个小疯子合适吗?
大抵是读书少的通病,年少时他所求的是窈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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