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血迹。
杨戬虽然没有看到这一幕，但也知道虎头人已是强弩之末。
杨戬的速度再次提升了一线，体表的电光愈发密集，愈发像一道黑白雷霆从空中掠过。
杨戬想要的是一个活的虎头人，必须尽快追上虎头人，他自然能看出了虎头人的速度提升很可能是某种有副作用的秘法，他就怕虎头人把自己玩死了。
徒然，虎头人的身形僵硬了一下，随即开始了剧烈的颤抖，直接一个不稳扑倒在了地上，甚至在用身体在地上滑出了一个十几米长的痕迹。
杨戬趁着这机会自然追上了虎头人，不过他却只得悬浮在半空中观察着虎头人，没有急着靠近。
“我本以为你会是个不错的苗子，可惜啊，这么简单的任务都能给我整出意外。”
一道沙哑有些模糊的声音从虎头人身上响起，却不是虎头人在说话，反而是好像谁在跟虎头人说话。
“大人，再给我一个机会吧，这次是一个意外，我是被手下坑了啊，本来这些都不该发生的。”虎头人有些颤抖的开口恳求道，这次是虎头人自己在说话。
似乎是在恳求刚开始那道声音的主人，而杨戬似乎直接被他忽视了一般。“呵、呵呵……
机会？
没事，挫折嘛正常，我相信你会成长的，毕竟我一直很好看你。”
嘲笑，讥讽，还是鼓励那道声音中的情绪让让人分辨不清。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虎头人却好像松了一口气一般，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又有些颤抖。
他知道自己活下来了，只要那位大人想，自己就能活下来，不管是自己追杀自己的他有多强，在那位大人眼中都是蝼蚁。
就算那位大人仅仅是一丝意识那也是无所不能的存在，在他的心中，那位大人就是神，甚至比神更加无所不能。
杨戬一直看着这有些许诡异的一幕，虎头人不是在故布疑阵，他真的在跟某位存在交流，而那个存在杨戬也没发现。
徒然，地上的虎头人表情变得无比痛苦，瞳孔开始剧烈收索，一股股黑色气流缓缓从他身上冒出，又从缓缓的钻入了他的血肉之中。
形容动词的那个钻。
他的血肉开始撕裂，流出的血液漆黑如墨，甚至隐隐散发着一股腥臭的气味。
杨戬双眼微微眯起，抬起右手一道雷霆从掌心落下。
眼前的场景有些许诡异，但若是杨戬不阻止，照这么下去虎头人必死无疑，可杨戬还不想他这么早死，杨戬心中还有很多疑惑需要他来解答。
一缕极其淡薄的黑烟升起，雷霆消失了。
消失，
不是被挡下或者被引爆。
就像本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等，等一下……
我很快就好。”
依旧是那道不属于虎头人的声音。
依旧有些模糊，好像以这种方式说话对于这道声音来说并不是那么容易。
杨戬微微皱眉，果然是他们，那群被催生出来的魂圣，或许不是在战场上的那些人。
但很可能都是被同一种方式制造出来的，但是为何他们会出现在这里，这就是杨戬想知道的。
他们是被怎么制造出来的，杨戬也很好奇。
所以杨戬想留下一个活口，而且选择了这些人中地位最高的那一个，地位高的或许知道的更多一些。
但是，事情好像有点出乎预料，本想抓条稍微大点的鱼来问点事，结果这条看着不大的鱼。
在他的身后，亦或者是在水底的阴影之中。
隐藏着一个庞然大物？
这很可能是一个轻易吞噬掉钓鱼者的海怪。
杨戬没有轻举妄动。
杨戬也早就悄然动用过神目，但依旧看不清，那层看似非常淡薄的黑雾，连杨戬的神目也不能洞穿。
不管如何，这是一个机会，杨戬也舍不得放过这个机会，那么，
等一等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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