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5节 教学领域的拓展_巨流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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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rFranCeS拿把大雨伞敲到我的头,我就去教一样:不过,这次敲我的不是伞,是一封信。

  有一天,我收到素不精识的杜衡之教授的信。

  他说他在东海外文系教翻译,因为太忙了,问我可不可以接这门课?我不知道他怎么认识我的,我也不认识他。但是,我就又接受一个挑战去了。

  东海大学外文系在当年是比今天风光、受重视多了,因为他们做了很多开风气之先的事情,加上学校的建筑、规画具有前瞻性,校长也是当时具有社会地位的人士,所以颇受瞩目。

  外文系最早的系主任是MissCockran,接着是MissCrawford,她以前是图书馆馆长,之后就是谢颇得教授()接任。系里老师几乎都是外国人,我是唯一的中国老师。为了教翻译,我用我的老牛劲自己编教材。每个礼拜给学生做一次中翻英、英翻中作业。那是非常辛苦的,我拿回来批改,改完后下次上课时第一个钟头发还作业并且讨论。每个段落,我都摘出重点。和学生谈翻译的各种可能性。

  我不太赞成翻译讲理论,直到今天也不认为理论可以帮助人。我的翻译课完全要动手去做的,有累积的英文能力不是平白就能得来,也要有很好的范例,我必须眼观四面、耳听八方似地找很多资料,才能教得充实。

  有一次,我让学生做一篇沃尔特·佩特(onaLisa)的翻译,大家坐在位子上做得“快死掉”了。那实在是很大的挑战,那短短一页,充满文艺知识,深刻的描写内在的奥秘。每个人都纠着眉头,一副快要阵亡的样子,真是精采。翻译课这班是大三,每年有二十多个人,最早的学生有钟玲、孙康宣、郭志超等。钟玲曾写了一首诗《听雨》送我。

  我一九六七年赴美国进修,在印第安纳大学的郭志超处处照顾我,常请我去听印大著名的音乐会和歌剧,由他认识了许多终身的朋友。

  一九六七年,裕昌突然接到调差令,调往总局,负责铁路电气化的研究及准备工作,因此家必须搬去台北了。

  这年初有一个美国很有份量的“美国学人基金会”(AmercanLearnedsociCty)经美国新闻处寄来一函,说他们开始给台湾人文科进修奖助二名(奖学金很高),在一切考虑之中,有一项是“年龄在四十五岁以下”。这一年,我已经四十四岁了,自己由青年已进入中年,在进修这方面,竟十年搓蛇,浑然不觉……许多年来,父亲不只一次说,你一生作个教书匠,很可惜啊。他似乎忘了我大学毕业时,兵荒马乱之际,他反对我出国念书,虽然当时已得到霍利约克学院的入学准许,怕家人失去联系,更怕我成为孤僻的书呆子,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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