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忽然传来穆妍清脆悦耳的声音：“舟哥，你帮我拿一下睡袍好吗？我刚才忘拿了。”
她语调轻快，甚至还在浴室里哼起了歌。
“好的。”顾沉舟唇角微扬。
她就这点好。
前一秒还难过得要命，哭得稀里哗啦，后一秒就雨过天晴了。
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顾沉舟去橱柜里取了睡袍。
走到浴室门前，轻轻推开门。
入目一抹白皙如玉的身体。
穆妍刚洗完澡，正拿毛巾擦着身上的水。
喉咙一热，顾沉舟背过身去，沉声说：“给你浴袍。”
穆妍走过来，伸手接过，见顾沉舟一直背对着她。
她笑着调侃道：“我身上哪个地方你没看到，害什么羞？”
“你别挑衅我，否则有你苦头吃。”他声音低沉，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察觉到他话下面隐藏的危险，穆妍耳根一热，忙穿上睡袍，低声说：“今天不行。昨晚你折腾人家太长时间了，腿还疼呢。”
“下次我再生气，你记住，别来找我了。我控制不住情绪，会伤害你。”
穆妍把睡袍系好，走到他身后，搂住他的腰，把脸埋到他的后背上，柔声说：“可是不找你，我怕你把气憋在肚子里，会更生气。”
更怕他气极之下，再伤害自己。
与其让他伤害自己，还不如来伤害她。
顾沉舟抬手握住她搂在自己腰上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细长柔嫩的手指，语调微凉带着点嗔怪：“知道我会生气，你还明知故犯？”
“只是吃个饭而已，再说我心里只有你，对那个文哲又没意思，就是正常交际。你要是不喜欢，我下次不会了。”
“你上次也这么说。”
“我没想到你会看到，早知不选靠窗的位置了。”
顾沉舟眸色一冷，“背着我更不行，总之就是不能和别的男人单独吃饭喝酒。”
穆妍不服气，“那你还和别的女人吃饭呢，那个叶灼灼还给你剥虾。”
“你跟我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我控制力比你强，男人不会吃亏，女人容易吃亏。”
穆妍撇了撇嘴，“好霸道。”
顾沉舟握着她的手，领她去卧室，问：“身上暖和点了吗？”
穆妍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嗯”了一声。
在浴室洗澡洗得热了，她脸颊白里透粉，小巧的鼻尖也粉粉的，竟带着少女般的俏皮，眼睛亮亮的，像揉进了碎星星。
看着她，顾沉舟忍不住想起她少女时的小模样。
盘成丸子头的小脑袋昂得那么高，背挺得那么直，一双小细腿，葱白似的。
那么骄矜的一个小姑娘，仿佛眨眼间，就长成了大人。
他收回记忆问：“是回家，还是在这里住？”
“你呢？”
“看你，你要是回去，我就回去。你要是在这里，我留下来陪你。”
想到昨晚他凶巴巴地折磨了她一次又一次，穆妍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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