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在耳朵两边,配合上英俊异常的面颊,好像是趴伏在河边对倒影有所欲求的美丽少年纳喀索斯。
“哦,天哪,您终于清醒过来了。”
女仆立刻变得两眼汪汪,就连手上的动作也轻柔了起来。
伊凡的头就快要炸开了,特别后脑下面的一块地方尤其叫人咧嘴叹息。他还没有心情去分析眼前的陌生世界,只是不断皱着眉头。
顺着女仆巴沃兰的力量坐了起来,巴沃兰给他找了一只绒毛枕头垫在背后。
伊凡还不习惯有人照顾自己,下意识推开了嘴唇边上的水。
眩晕感如同一枚滚圆的石头,随着晃动在脑壳里滚来滚去。
神经刺痛顺着胸口蔓延,他的胃酸倒流,口中压抑着汹涌的河水。
“我…呕——!”
女仆用花瓶接住了它们,伊凡则开始接受起这具身体的记忆。
他很快便知道面前的托瓶少女叫作巴沃兰,是前年刚到家里做工的女仆,和自己走得比较近。
女仆父亲叫做安格尔,是卢兹匹特堡乡下的一个农夫。
不过巴沃兰却不太待见自己父亲,她曾不止一次地说过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没见识的乡巴佬。
可能就是这份对父亲的排斥,让前身颇为关注这个女仆。
毕竟在他看来,自己也有一个没有见识,因循守旧的准勋爵父亲。
哪怕柯尔特·道林不止一次的说过,自己正在想办法从爱斯巴尼亚继承一个子爵(比男爵更高一级的头衔)过来,伊凡·道林也不曾高他一眼。
弗兰西特年轻人饱受爱国主义教育,并不认为爱斯巴尼亚的蛮子能够有什么有用的地方。
更何况,爱斯巴尼亚的爵位制度并不怎么合这个年轻人的口味——大家都知道那里不看血脉,只看重家族的商业实力。
现在的伊凡则没有这份抵触的心思,包裹在脚上的白色丝袜让他内心恶寒的同时,又很是蛋疼。
事实上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自己没有过马路救小女孩,也没有在网上乱发帖子跟大神许愿,自己怎么就穿越了。
“我的前世…是干嘛来着?”
伊凡迟疑的想着,过了好久他才想起自己原来应该是做社会咨询的。
每天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做电子表格,给领导和同事倒水,顺便刷刷手机,脑子里面的知识基本上都忘得差不多了。
别说是在这个时代混了,就算突然把他丢到了21世纪的山村里头,都不一定能够独立生活。
好在这具身体的家庭颇为富裕,不必为生活所需发愁。
就在思考之际,女仆为他端来了食物。
只见木制托盘上面摆了许多白面包、起司、香肠等等,还有一杯葡萄酒。
伊凡尝了几口,精神上不太适应,这里的食物要么就是太咸,要么就是太腥。
他没吃多少食物,却痛快喝了一大口葡萄酒,刚刚因为呕吐而受到损害的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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