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不行。”
燕初渺敛了笑容。
暮离慌了，“是我唐突了，一切按苏小姐的意思来。”
燕初渺没说话，收回目光，策马离开了。
雀儿走向了暮离，“暮公子跟我来吧。”
她也没有记住这人的名字，反正统称暮公子。
—
燕初渺到了杜府时，杜府已经挂上白灯笼了，来往之人穿的都是一身素色。
燕初渺出门没有换衣，穿的是常服，在这一众素色里格外显眼。
她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第一时间看向了她，目光怪异。
燕初渺就像是感受不到一样，大步往里走。
“得了帖子后，我便第一时间来了，没来晚吧？”
众人看看脸色不好的杜府管家，在心里一番权衡过后，选择了燕初渺。
杜老爷子活着的时候，就完全无法和苏府相提并论，更何况人死了，如今当家做主的是杜府少爷杜宏。
杜宏出来，看到燕初渺这一身装扮，脸上伤痛的表情都难看了下来。
“渐雪，你来了。”
“杜宏，节哀。”燕初渺说。
杜宏深深看了她一眼，长长叹了口气，抬手擦去了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远处有马蹄声响起，燕初渺转头，笑道，“我的人来了。”
其他人的目光也跟着看了过去。
远处来了好一些人，皆是骑马而来，其中，坐在高头大马上，脸色苍白，紧紧抱着马脖子的男子格外显眼。
这匹马是被前面骑马之人拉着缰绳往前的。
等近了后，有人认出了那脸色苍白之人是暮芳阁玄阁头牌暮离。
到了燕初渺面前，雀儿第一个从马上跳下来，拉着缰绳的人正是她。
“小姐。”
“来得正好。”燕初渺笑着转头，“暮离想要弹琴近一番心意，我就将人带过来了，杜宏觉得如何？”
看着那脸色苍白的暮离，众人沉默了，杜宏拳头握紧，脸色难看极了。
先不说这种日子弹琴合不合适，暮离这般身份的人，参加葬礼对杜宏来说都是一种耻辱。
“是有什么问题吗？”
燕初渺笑着问。
四周沉默了几秒后，有人开口了。
“阿宏，我记得伯父生前最喜欢听琴，如果他知道了，应该会很高兴的。”
杜宏红着眼睛瞪过去。
他人讪笑着，躲开他的目光，看向了燕初渺。
有了他作为开头，又有几人开口说话了，都是劝说杜宏的，没有一个人说燕初渺做得不对。
就算有什么话，也只敢在心里说。
暮离没有想到燕初渺是带着他来这种地方。
看着杜宏难看的脸色，他顿时慌了。
“苏小姐，这，这不合适吧……”他求饶般地看向燕初渺。
燕初渺回头给了他一个笑容。
“大家都说好，有什么不合适的？”
她目光一转，笑着看着杜宏。
杜宏紧握着拳头，最后一字一句答应了。
他不敢不答应，他怕苏家转头的报复。
“雀儿，还不带着人进去准备。”
“是。”
暮离悔得肠子都青了，哭丧着一张脸，倒真像是来哭丧的。
众人也进去了，在这葬礼上，安静的听着暮芳阁头牌的琴声。
一曲结束，在燕初渺的要求下，又是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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