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
好在弗莱克貌似已经没有了战意。
“怎么，不继续了？”张烨微笑地看着弗莱克，仿佛有恃无恐的样子。
这越发让弗莱克心低落。
他身上对于张烨的怒气已经消失，只剩下了一股子悲哀。
“看来……我真的配不上蕾欧娜。”
“三星圣阶巅峰，被一星圣阶新晋消耗得无力再战，呵……我也就这样了吧……”弗莱克眼帘低垂，缓缓朝地面落去。
张烨看着他显得有些落魄的身影，忽然喊道：“等一下。”
弗莱克身子一顿，回过头来道：“怎么，想羞辱我么？”
张烨摆摆手：“我还没那么低级。”
说着，他缓缓走到弗莱克面前，弗莱克并没有对他发起攻击，只是疑惑地看着他。
“你无法突破三星圣阶巅峰，是真的对吧？”张烨问道。
弗莱克瞳孔一缩，没有点头，没有摇头，但却是默认了。
张烨微微一笑，道：“看来是了，那么，你想知道原因么？”
“心魔。”弗莱克说道。
张烨摇摇头：“不是心魔。”
弗莱克眼的疑惑更胜，不解地看着张烨。
张烨缓缓道：“心魔，和心境欠缺，是两码事，如果是因为心魔，你突破失败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走火入魔了，再不济你的状态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正常。”
“而你现在好好的，足以说明原因。”
“心境欠缺？”弗莱克终于说话了。
张烨点点头：“对，就是心境欠缺，我想，你是不是从小就没有输过？”
弗莱克一愣，思索了一下，点点头：“二十岁之前是的，直到，遇到了蕾欧娜。”
“她是唯一一个能在同年龄段，击败我的，而且……击败了我十四次。”他苦涩地说道。
张烨闻言，嘴角跳了跳，然后笑道：“我想我知道原因了。”
“什么？”弗莱克一脸困惑。
“你心境欠缺的原因，”张烨直视弗莱克的双眸，说道：“你从前没在同龄人手输过，因此你走的路可以算是一条‘必胜路’。”
“直到你输给了蕾欧娜，你走的路，就断了。”
“但是你依旧想走这条路，或者说你不知道自己有其他路可以走，你就和只能在这条断路上建一座桥，让自己踏过那段断路。”
“可哪怕你踏过去了，断路依旧是断的，那残缺的部分，你没有修补。”
弗莱克听着，流露出思索的神色，然后问道：“那我残缺的心境，是什么？”
“豁达。”张烨笑道：“要不然怎么说贵族的通病是心高气傲呢？”
“你有傲气，有傲骨，所以让我先手。”
“但也正是因为你的过傲，让你失去了那一份豁达。”
“你输给了蕾欧娜，因此这件事就成为了你的心槛，你每踏出一步，你都会绊一跤。”
“摔到最后，你就走不动了。”
“因为在你的潜意识，如果没有击败蕾欧娜，你就不会承认你自己。”
“你没有那份豁达，你就只能钻牛角尖，就一定要击败蕾欧娜。”
“而当你被一次次击败，你的心槛越来越高，你却始终不愿意抬起脚跨过去，而硬是要踏破这道门槛。”
“你这样子，脚会断的。”
“如果你能够豁达一点，正视自己的失败，你自然就能跨过这道心槛，路自然就通了。”
弗莱克听着，眼逐渐恢复了光彩，他又问道：“可……我已经输了，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正是因为是事实，所以你才要正视它，让它成为你变强的动力，而不是当做自己的污点。”
“你要知道，人因不完美而完美。”
“你的必胜之路也是如此，既然你战斗输了，你不妨换个角度，让自己在心态上，取得胜利。”
“你的根基很稳，只要当你豁达地面对，坦然地接受，这坎儿，自然就过了。”
“突破，还不是水到渠成？”
弗莱克眼的光越发明亮，他不断地呢喃着张烨的话语。
“人因不完美而完美……”
“在心态上……取得胜利……“
他身上的光芒，也如同他眼的光一般，越发明亮。
直到最后，一道光柱冲天而起！
一道恐怖的波动荡漾而出。
四星圣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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