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卯生转正编制,可新房子的钥匙早就塞给了卯生,“这是咱们的新家。”
有时唱得累,卯生就回租来的房子那儿休息。有时兴致高,卯生夜里也会去新家,那里有印秀给她置办的拖鞋睡衣洗护用品。最惹眼的是客厅那果绿色的沙发。印秀说老款式找不到了,就买了个同色系的,她就是忘不掉这个颜色。
今晚的卯生在雨天开得小心,她心却跳跃着,对着电话说,“去印老板那儿。”
印秀笑,“我炖了汤,正愁着喝不掉。”
卯生冒雨提着箱子到新家门口,找钥匙时家门就打开了,“还没睡?”她看印秀还精神着。
印秀撩着发丝到颈后,“没。”她在阳台看见了卯生的车,一直等她到十二点半。
将箱子搬进家,卯生忙着要拿出戏装挂起,天气湿冷,衣服则格外需要熨烫吹干。印秀的脚踝就在眼前,她靠着墙低头看卯生,卯生觉得那眼神比外面的雨还懂挠痒。她说马上好,这衣服潮了,折不得太久。
印秀帮她晾起,再去厨房给卯生盛汤,卯生去洗漱换衣服。从洗手间走出来时就看到印秀抱着膝盖缩腿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卯生的心一动,坐到印秀身边瞧着她。
“看我干什么?喝啊,你爱吃鞭笋,可惜这个季节买不到,我换成了冬笋。”印秀要给卯生拿碗,恋人抱住了她,将下巴搁在印秀肩头后深吸了口气,“你别等我这么晚。”
“反正也睡不着。”印秀摸着她的发丝。比起刚刚做“情人”那段时间,她们之间的燥火退却,见面也不着急亲热。反而在烟火气里酿出了别样的温馨,卯生喜欢这种安心的感觉。
“我今天又唱了《玉蜻蜓》。”卯生说那次你去听没听全,以后也没碰上我唱这出,想听吗?我现在给你唱一折。
印秀哼,“草木一岁一枯荣,悄悄欢乐悄悄逝。夜来风雪早来霜,冰雪折断桃李枝。”
听得卯生笑,“不要这段,不吉利。”她唱,“一番话摧心摧肝摧肺腑,最可怜两般身世一样苦,咬牙关止不住春心似烈火。”印秀一愣,“这不是那个尼姑的唱词吗?”
卯生说可不是?印老板外出忙了一周,我又连着唱了三天,我俩都成了尼姑。
“喝汤——”印秀的声音被卯生打断,卯生已经伸手入怀,和印秀浮汆在沙发上。也许自己的房子给了印秀自信,也许窗外的雨声为她伴奏得当,印秀这夜的声音格外动听。卯生看着她紧锁的眉头,将本来已经蜷窝在自己怀里的恋人抱得更紧。印秀帮她擦汗,“我觉得今天格外舒服。”没那么激烈,可这晚的温柔太完整,让印秀久久不愿意回神。
卯生说我也这么觉得。咱俩以前做-爱时,我最怕你哭。后来在宁波再遇见了,我又怕你将我踹下床。
“有吗?”印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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