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打在雨衣上啪啪作响。
张一踩在泥泞地里，以俯视角度打量躺着的巨鲨帮成员们。
他们的表情各不相同。
有人目光闪避、有人沉默不语、有人嚣张反瞪...
刘瓜不敢指认他们的领头人，又没人承认。
就在张一打算对其他人用刑逼供时，李顺贞近身附耳道，“BOSS，刘瓜就是他们的小头目。
‘巨鲨帮对出卖兄弟的成员处罚很严重，是要死人的。’这句话是刘瓜警告其他人不要出卖他。”
张一：“...”
术业有专攻，兽医、农夫果然不适合解套路。
虽说如此，但被一个小混混把智商按在地上磨擦，让张一恼羞成怒！
走到刘瓜身前，抬脚落在他被子弹击中的脚踝上。
反复碾踩！
“啊！啊！”像猪叫一样，刘瓜表现的很怂。
还不够解气，又赏他几个大耳括子，带走数颗牙齿。
“继续审！”张一让开身体，打的手疼，吩咐李顺贞继续。
李顺贞的审询艺术超强。
握着入侵者带来的铁锹悬在刘瓜手臂上，直接进入倒数，“3...2...”
刘瓜不懵张一，却怕李顺贞这个狠人。
“停！”刘瓜大喊，像倒豆子一样，快速解释：“我是纽约巨鲨帮在西雅图分堂，讨债部门的小主管，来这里盗伐橡木是因为没有完成上个月的KPI！”
‘KPI关健业绩指标，小混混？还是公司员工？’
“啊！”李顺贞重重落下铁锹，刘瓜的高分贝音波远远传开。
刘瓜想不明白。
张一也想不明白，李顺贞为什么还会落锹？
刘瓜手臂还有手上，可能只是骨折。
“你在撒慌！”李顺贞冷声斥道。
李顺贞不相信刘瓜的话。
张一以为李顺贞想多，没想到刘瓜又开始倒豆子，“一个叫甄印华的人，两天前找到我们，来克洛斯农盗伐橡木，三颗十万米元...”
“...”
张一立马明白，‘公主新酒’的秘密已经被外人猜到。
虽然这是早晚的事，没想到这么快，有点不可思异。
看在他们是华人的份上，张一没有报警，也没有起诉。
以他们的小身板，到了牢里只有捡肥皂的份，得绕人处且绕人吧。
次日。
张一和李知恩驾驶一辆皮卡来到市区南侧的开拓者广场。
据刘瓜描述，甄印华在这里开店。
明天就是圣诞节，路上行人无几，商铺大量关门，开门做生意的没几家，张一很快找到甄印华的‘印华杂货铺’。
“欢迎光临。”一个头发稀疏的中年人站在收银台后面招呼一声。
“甄印华？”张一试着问。
“老板不在店里，两位找他有什么事情吗？”男子泰然自若应声。
如果不是男子在柜台下面紧张地握着手枪，张一差点信了他的鬼话。
张一陡然出手将其治服，男人这才承认自己就是甄印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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