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插回了发丝中。
通透的白玉衬得她发丝更为乌黑。
周恒盯了她半晌,突地道,“往后,你不用在御前当差。”
姜漓不明,惊慌地跪在了周恒跟前。
周恒沉默了一阵,又问道,“你想出宫吗?”
头一回逮着她,便是在私逃,她想不想出宫,周恒心里清楚,但此时他想要的是另外一个答案。
姜漓心头的那丝不安,渐渐地开始扩散,额头又抵到了地面,“奴婢不想出宫,奴婢想留在宫中伺候陛下。”
那日她说过,只要他肯放过姜家,她便甘愿伺候他一辈子。
周恒看了她一眼,没再瞒着她,道,“不用再藏,太上皇后已经知道了,你是姜漓。”
姜漓抬起头,心中大骇,湿漉漉地眼睛里闪过惊惧,只愣愣地看着周恒。
她不敢去问周恒,发生了何事。
但能猜到,今日姜姝进宫,定是落了什么把柄。
宫中没来人捉拿她和姜姝,皇上此时寻她回来,姜漓瞧得出来,皇上是同上回一般,想要给她一个机会。
若这事被交到了公面上,姜家又岂能逃得过,曾让她最为恐惧的人,眼下,却是唯一能帮她的人。
姜漓的额头点头,再次求饶,“奴婢求陛下开恩。”
周恒没有回答她。
过了一阵,突地开口问她,“那日你同朕说,要做朕的女人?”
姜漓再一次抬起头来,满目的疑惑和不解,然细细一品那话,姜漓的脸色又开始发烫,“陛下,是奴婢不知本分,妄想......”
“朕依你。”周恒打断了她,顿了一瞬,又道,“如今,你也只能做朕的女人。”
姜漓还未从惊愕中理出个头绪来。
周恒又道,“既为朕的女人,国公府的婚事,自是作废。”
周恒说完,便唤了高沾进来,“传旨,姜家之女姜氏,贤良淑德,赐予婕妤。”
皇上赐位份,是意料之中的事,高沾并未觉得意外,“奴才领旨。”
高沾瞧向姜漓,只见其神色怔愣,忙地提醒她,“姜婕妤......”
姜漓这才恍然回过神来,道,“姜漓谢陛下隆恩。”
两年前山谷来了位重症病人,小哑巴被清师傅支去了外地采药,屋子里没人,她便抱着被褥睡在了那位患者的房里。
清师傅说他发热,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姜漓同他说过不少话,记不清具体说了些什么,只记得说了很多,大到山城底下的一些趣闻,小到山谷里的野花野草,比如,后山的那窝野兔又生了崽,哪只树上又多了个鸟窝。
好像也同他说过,夜里她害怕一人呆在屋里。
她说后山上有头狼,每回半夜都会嚎叫,旁人听不见,只有她听得见。
药谷里的人成日忙碌,没人顾得同她说话,那小哑巴陪在她身边几年,整日支支吾吾,久了,姜漓似乎也被她传染,有时一日都未曾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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