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身黑袍,但是面如白玉,头顶玉冠,对上众人的目光时,还会十分大方地扯出一张笑脸。
韦承允不知道何时坐在了兄长的位置上,本来坐在兄长周围的人,都默默远离了一些。
韦承运显然对聚众玩飞花令这件事很感兴趣,当场接了下来,随后看向容岚的方向。
若是他料想的没错,这宴席上,能与他相匹敌的,还得是这位容家二少爷。
而容家二少爷正抬眼望着四周,寻找兄长的身影。
这宴席的地方说大也不大,却瞧不见兄长的身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离席了。
而韦承允坐在了兄长的座位上,两者是早就相识还是如何?
而容岚也愧对于韦承允的期待,第二轮刚轮到自己,就站起身来,满脸歉意,“小生不才,接不下去了。”
然后又坐下,举起酒杯,宽大的袖袍遮脸,将酒悉数倒在了地上,又将空了的酒杯给众人看,以示歉意。
王元白等人哪里不知道,景之这是在藏拙呢。
但其他不在王家私塾念书的人却议论纷纷,“这就是城西院试第一?不过如此。”
宋琛离人近些,转头似笑非笑道:“景之县试便是案首,若不是科举制度改革,倒也用不着和你们比什么院试第一。”
容岚亦是听见旁人的议论声,只是摇头,抱拳道:“才疏学浅,才疏学浅啊……”
被这个才疏学浅的人夺了院试第一的众人,脸上莫名火辣辣的疼。
飞花令结束,已经到了巳时。
王祭酒已经退到了内院,等着众人自行交际。
王元白端着酒杯,正在与几人说道自己刚看的新杂文,就瞧见自己的兄长自内院走了出来,脸上神色晦涩不明,反正不是很愉快就是了。
王元白冲他招手,“兄长。”
王子濯闻声见是私塾的几人,面色稍霁,提步走了过来。
等他走近,众人才看见他身上还穿着官袍,一身紫色。
都说大理寺是处理案件的,果然这身大理寺官袍也是看着威风凛凛,肃杀之气很足。
王元白皱眉笑道:“兄长怎么穿着官袍就来赴宴了?”
王子濯神色浅淡,只是神色缓和下来,脸上笑意不大明显,“刚回来就被父亲唤来赴宴,说是让我好生认识一下未来的朝中新贵。”
王祭酒若是知道他的话被原封不动的转给“未来的朝中新贵们”,怕是脸色会气得蜡黄。
几人也是纷纷笑了起来,“不敢不敢。”
容岚惦记着兄长的去处,按照时辰,再过半个时辰,宴席就会结束了,自兄长离席已经过了半个时辰,王府内院他也去不得,却不知道还能去到何处了。
容岚拱手问道:“敢问王兄可曾见过我兄长。”
王子濯的眉头还是没有松开,“方才瞧见过,应该是去往书房的方向了,你不必担心。”
兄长脸上的郁色太过明显,王元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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