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会被这世道污浊裹紧的道路，权势以外的东西。
她不需要。
凤卿卿本可以就此打住，直接按照原计划行事。但她忽然想要多说一句，或许是仅存的善意，
“你想当名医，不能只有医术和善良。这个世间本就是愚民的世界，他们不关心王者是谁，是否暴虐，只关心自己明天吃什么，吃的好不好。比如这次，并不是所有人都得了疫病，那些健康的人根本就不关心解药，他们赞颂我，仅仅是因为那些免费的粥。那些捧着我的人，也不过是看到我的价值和背后的权势。”
说到这里她看着白芷似笑非笑，
“那些过往，他们都会忘记。最终记得的人，只有那个给他们利益的人。”
白芷眸中的光亮暗了下去，她低下头，
“没关系，那些我救过的人会感谢我的。”
“你还未经历过恩将仇报吗？人心向来是自私的。”
凤卿卿话音将落，白芷忽的抬头，目光坚定，
“我只是想行医，那些大道和我无关。我也很自私啊，不过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知道一个真正的医者想要什么吗？”
白芷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就是这个国家只有大夫，没有神医。”
如果人人的病皆能治愈，又怎么会有神医的传说。
白芷接着说到，“或许你是在点醒我，谢谢你。可是我还是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白芷独自云游时不是没有遇到过纠缠不清的病人及家属，在太医院夜以继日的付出换来失败的时候，凤昕离开的时候，被凤昕的奶娘扇耳光的时候，当变异的疫病在她眼前夺走一个个生命时
从白芷决定当一名负责的医者，这条路上从没有外挂与奇遇，她无数次的看清作为女配的困境。或许之前用眼前的幻觉逃避现实，但她的内心从未逃避作为医者的责任。
否则也不会独自在封闭的皇宫内穿梭，为了疫病的事坚持着。
她知道她研制出了解药，名声被替换说一点都不伤心是假的，但是还有比名声更重要的事。
马车到帝都城门时停了下来，于毅手放在腰侧软刀上。凤卿卿知是凤钰在外面，正要起身出去，却被白芷拉住，
“那些本体疫病变异的病人还在宫中对吗？”
她研制的解药不过是解救目前被感染的患者，可是第一批疫病变异的患者在她进宫时一个也没见到，白芷很清楚，那些患者应该是在某个角落，等待他们的是什么。那些疫病防治的史册例书，写的十分清楚。
凤卿卿尚未回答，白芷又问了第二个问题，
“你准备放弃夜央吗？”
夜央也是那批患者之一。
凤卿卿勾起白芷的下巴，笑的轻柔，
“不是我，而是你。是选择听太子哥哥的话随我出去，还是要回去给于他们一线生机？”
她看着白芷的眼睛，
“许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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