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唾沫,然后举起那把刀,大喝一声“啊!”
应声响起赶车男子的惨叫,手掌犹自抓着韩清澜的脚踝,手腕上头的手臂竟然被活生生地切断,怪只怪他那把刀钢火太好。
钟茉莉虽然在父亲去世以后过了一段颠沛流离的日子,但总归有兄长护着,并不曾亲历多少腥风血雨,男子手上的鲜血喷溅,她吓得脸色发白,脑子里一片茫然和惊慌,几乎是凭本能举刀去砍男子扒着马车的另一只手,“你放开,你放开!”
碧月原本使出全力并且压上自己的体重,才勉强能和那男子对抗,此时男子骤然失力,碧月失去稳力,身子往后一栽,从右侧掉下了马车!
“碧月!”韩清澜连忙抓着车门,扭身去看碧月,右侧虽是平地,但马车行进速度很快,这么摔下去很容易受重伤。
然而只这么片刻的功夫,马车已经失控——赶车的男子已经掉下马车,钟茉莉惊慌之中砍到了拉车的马身上,伤口不深然则惊了马,马吃痛之下越发卖力狂奔,待韩清澜想尝试着拉缰绳时,整架马车发出“哐”的一声巨响,连人带车落入了河中。
七月的河水湍急,远远地,碧月只看到马车沉沉浮浮,很快漂离了视线。
“咳咳!”韩清澜口鼻皆灌了水,弯腰呛咳几声,呼吸终于顺畅起来。
看日头的高度,此时已经是下午,她先时和钟茉莉抱着一块浮木,后来就失去了意识,不知自己在河中漂了多久,也不知上岸了多久。
想到这儿,她连忙寻找钟茉莉,周围看了一圈,没有钟茉莉的影子,附近也没有那块浮木,想了想,顺着河水往下走,一声声地喊话:“茉莉——,茉莉——”
半晌,终于在河边草丛里找到了人,钟茉莉人昏迷着,韩清澜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连忙按着记忆中韩府厨房的王妈妈救人的样子,先看她口鼻是否堵塞,然后将钟茉莉背部朝上抱到自己大腿上,两手并膝盖使其腹高而头低。
不一会儿,钟茉莉吐了些水出来,呼吸顺畅之后悠悠醒来过来。
韩清澜握着她的手,惊喜出声:“茉莉,你终于醒了!”
钟茉莉的浑身有些冰凉,被韩清澜握住的手心有唯一的热感,她看着因自己醒来喜极而泣的韩清澜,心中有些复杂。
眼看就要天黑,就算不被追上,留在山林里也很危险,韩清澜道:“能走吗?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钟茉莉应声:“嗯。”
万幸两人都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互相搀扶着,韩清澜努力回忆前世看的的地方志,沿着猜测中的通河县城的方向行进。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两人看到一户人家,低矮的茅草屋外头一圈五六尺高的坚实木栅栏,透过栅栏缝隙可以看到院子里头晾晒着女人和男子的衣衫,杂而不乱,屋檐下挂着许多风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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