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身娇肉贵,养你一个都劳心费神。晏终日战战兢兢,唯恐你受半分委屈,还哪儿还有心思养别的女人。”
李昭猜对了。
他们二人如今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他要是真养了个女人,她似乎也没有立场指责什么,但是她就是心里不舒服。
不用他多余交代,李昭自恢复身份以来,不知收到了多少拜帖和请柬,都被她一一推拒,如今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守着安儿。
她唯一想去的是大相国寺。元空大师当年的方子救了谢时晏,如今又救了淮州一城的百姓,实乃当世菩提。可当她携重礼前去拜访的时候,元空大师已经闭关了。
元空大师一闭关,短则数月,长则数年。他已耄耋之年,下次再见不知到了何夕。
谢时晏叹道,“元空大师真乃大智慧也。”
近来京中不太平,大相国寺的僧人和年前来的宗亲已经入宫祈福,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元空大师此时避世,实乃一明智之举。
李昭敏锐地察觉到他话中的蹊跷,问道,“万国朝贺……会发生什么事么?”
他从她入京起就告诉她,会在万国朝贺时为她翻案,谁知皇帝神来一笔,她蓦然恢复身份,不知是否打乱了他的计划。
她又想起青羽曾告诉过她,“京中危,勿去。”
可谢时晏什么都不告诉她,只是淡淡地、含糊道,“朝贺,自然是万国臣服,瞻我天.朝之国威。”
“你不用管这些。”
他又问起李承安的饮食起居。李承安离不开母亲,两人分府别居后,儿子一直跟着娘生活,他不用想,已经知道这小子肯定玩儿疯了。
这不,今日去驿站找了那胡商玩儿,刚好逃过一劫。
“算他走运。”
谢时晏失笑道。他说着从袖子里抽出一本《孟子》,封皮已有些破旧,李昭一翻,里面方正的小楷密密麻麻,写满了标注。
“这是我幼时用的,如今翻出来,又做了校正,让他闲时看看。”
他说的轻描淡写,李昭却不知道,他近日事务繁多,前有皇帝收权,后有政敌为难。曾经的相爷有多位高权重,如今就有多少人想把他拉下来。白日俗事缠绕,晚间在案前独对烛火。
李承安年纪小,又贪玩儿,他尽可能把晦涩的言语写的通俗易懂、生动有趣。每每搁笔之时,已经到了夜半。一本《孟子》,还没有一指厚,尽显舐犊情深。
不过李昭十分细心,书页是旧的,边上泛着微黄,有些还被虫蛀过,但里面的墨痕是新的,靠近一闻,还有丝丝清香。
她珍而重之地收起来,“你放心,我会督促他向学的。”
她虽然爱孩子,但也只溺子如杀子的道理,安儿再过几个月就七岁了,总不能一直孩子心性。
两人又絮絮叨叨说了些闲话,大多是李昭在说,尽是家常琐事,夹杂着李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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