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在瞬间化开，整个人的感觉都趋于温和。
过了半响，向天凌才和声说道；“我也是关心他成绩，为了他好。”
“关心他？”
“我看你是关心自己的名声吧！”
“堂堂华夏耀子，儿子却连北武大都考不起。”
“要是你真正关心他，那你告诉我，他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样的衣服？喜欢哪种类型的女孩子？”
向天凌脸上再次露出尴尬之色。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身为耀子，肩上的责任更重，能一年回2次家，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回家之后他要处理一些家中的事务，给足程如雪向直两人的物质保障。
剩下一点时间要了解向直的各种动态，哪里还有多余的时间关心孩子的喜好？
每次见面向直站在向天凌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两人机械式一问一答，沟通都是一个问题，向天凌又怎能摸得出向直的喜好？
自古忠孝两难全，在这一点上向天凌的确愧对于程如雪，愧对于向直。
这个问题向天凌回答不出来，于是他绕过了这个话题说道：“社交成绩还是太低了。”
“为了自己的前途也要在把这门课的成绩提上去。”
“只要考上了北武大，之后的事情就好安排。”
程如雪吼了一通后，气也消了不少。
她心中何尝不知道向天凌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光耀之子”意为在黑暗中照亮人类前行道路的人。
他们肩负着的是守护地球，拯救世界的重任。儿女私情，家庭都他们来讲都是次要的。
程如雪心中叹了一口气，说话的音量降低不少，“导致社交课成绩差原因很多，基因，家庭环境，学校环境都有很大影响，你是过来人，应该比我更清楚。”
听到这里向天凌眉头再次微微蹙起。
对他来说，困难从来不是关键，关键是如何解决困难，一直囿在困难中，尝试都不敢尝试是最不可取的。
程如雪注意到了向天凌的神色，立即解释道：“向直这个问题和以前的你一样，一直存在，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凸显出来。”
“他现在和男孩子沟通还好，和女孩子沟通时表现得非常差。我已经想了很多办法。”
“我让向直每天浏览各种新闻累积谈资，让他去看各种和女孩子的社交技巧，还给他报了一个权威的社交补习班。”
“他的基因本来就是这样，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想要提高社交成绩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你要给他一些时间。”
程如雪说得非常有道理，有一些性格本来就是刻在基因里的东西，难以改变，在这一点上，向天凌自己都是这样的。
向天凌也无法给孩子提供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如果实在要追责，他要占主要责任。
说到这里，一直站在在程如雪身后的向直突然站了出来，他脸色通红，好像刚刚内心做了巨大的挣扎一般。
他抬起头来，今晚第一次勇敢地正视自己的父亲，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请，请您放心，我一定考上北武大！”
“绝不辜负您和雪姨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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