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很多徒劳无功的事情，”余城还在扔那片树叶，“但我还是想去尽力做一做。”林婉将目光从树叶上收回来，看着还在认真跟树叶较劲的余城。
阳光下的少年意气风发，他就像一只急于想要冲出束缚的小兽，带着他的稚嫩冲这个世界龇牙咧嘴。
可以这样肆意地活着真好。
“我可能，要走了。”
一句话拉回了林婉游走的思绪。
什么？要走了？
“没事儿，只是要回上海一个星期。”
就一个星期，林婉这才放下心来。
“我要回去考试了。”
考试？考什么试？
“回去考高中，如果考上了，我就又回去读书了。”
林婉甚至还没有完全平息的心又不平静起来，眼眶里莫名泛起泪花。怕被余城看见，她稍微侧身躲开他的视线听他继续在说。
“是一所全封闭的私立学校，我就不会长时间在家里，给他们添麻烦了。”
余城要走了。
林婉脑子里听不进别的话，只剩下这几个字在循环。
他肯定能考上的，林婉相信。所以余城是真的要回去了，在他们成为朋友之后。林婉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希望她的朋友可以不那么优秀。
“那你，”林婉还是没法平复心情，声音里都带着些哭腔，“考上了还要回来吗？”
余城能听出林婉的伤心，只是他这个时候也无能为力。他要回去，他想回去，回去证明自己不是个包袱，回去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强。
“会的，会回来看你。”看着林婉的样子，余城也会心软，“而且，我也不一定能考上啊，考不上我就又回来了。”
林婉知道余城是在哄她了。
“那我们说好，就算没有在一起，也要各自独立，不依靠任何人。”
“就算没有在一起，也要各自独立，不依靠任何人。”
这句话，在余城离开后的十二年里，林婉一直都记在心上，这是她每个低谷时期，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都会说给自己听的话。
余城，我有坚持我们的约定，并且做得不差。林婉一直想着，等再见到余城的那天，她一定要对他说这句话，可惜当时手足无措，一时间并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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