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下边也叫苦连天。
与其如此,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让这件事发生。
“咱们这些道士,确实比老百姓过得好呀!”
张异嘻嘻笑:
“难怪当年我们龙虎山卖度牒就能攫取大量的财富,不过师兄呀,师弟我倒是觉得纳点税没啥,反正徭役轮不到咱们,相比起来那点田税……”
邓仲修闻言,痛心疾首:
“师弟呀,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就别的不说,你清心观下那点田产你自然看不上!
可是朝天宫下的田产可是十倍,几十倍于清心观,咱们龙虎山那边的田产更不用说!
这要是被那些儒生皇帝忽悠了,咱们每年可是要交一大笔钱呀!
少了这笔钱,道观里的吃穿用度都会短一大截。
咱可是有一大家子人要养呀,且朝天宫陛下似乎还另有他用,不独是单纯的道观。
少了这笔钱,以后咱们要是接待宫中的贵人什么的,也只能束手束脚!
反正……”
“反正就是老子的钱,一分也别拿走!”
张异看着邓仲修肉疼的表情,哈哈大笑。
被人动了根本利益,
连小邓师兄都这样了,估计老爹也急得不行……
以此推之,天下知道这件事的僧道,大概也都恨得牙痒痒。
身为道教工贼的张异,没心没肺的笑着,同时他也庆幸,这件事是宋濂老爷子背锅。
要是被别人知道,他是这场风波的始作俑者,
别说其他人,老张估计也要祭出阳平治都功印敲了他的脑袋。
魔星,灾星。
恐怕到时候他要彻底坐实这个名号。
邓仲修见他事不关己的模样,也是郁闷:
“师弟呀,你想想办法!
可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生财有道!
这我正一道办学就要花一大笔钱,突然多了一笔开支,这哪来的钱去做事!
不行,我也要上书皇帝,师弟你帮我写份奏疏好不好?”
邓仲修今天特意跑来陪着自己插秧,张异估摸着,也是因为此事。
他摇摇头,拒绝:
“师兄,一码归一码,这件事我觉得还是观望一阵再说!”
他就是事情的始作俑者,怎么可能会帮小邓出主意?
不过师兄还是要安抚的,张异道:
“所谓枪打出头鸟,你自己想呀,陛下如果要想拿我佛道二门开刀,咱们有办法拦着吗?”
邓仲修想了一下,摇头。
僧道二门可不比儒家,不管在什么时候,看似威风八面,花团锦簇。
一旦君王下令灭佛灭道,他们不能说毫无反抗能力吧,只能说躺平等死。
“既然拦不住,你当出头鸟干什么?
陛下能让这场风暴酝酿着,证明他不是没有这种想法,但也意味着,他其实也没拿定主意……
这个时候,就是神仙打架,冲在前边的,可容易挨刀!”
“可是……”
“你是不是想说,咱们龙虎山咱们也是领了天下道教事,要有个领袖的担当。
担当个屁!
天下名山僧占多,佛门都没出头,咱们出什么头?
再说了,就算出头,也轮不到师兄你呀,我爹不还没到京城嘛?”
论忽悠,邓仲修肯定不是张异的对手,加上对张异的信任,他勉强压住自己的心潮澎湃。
不过想起这件事,邓道长还是意难平。
一切都是宋濂惹的祸,他们都这么可怜了,那些儒家人还欺负人……
小邓决定回去,暗示道观里送饭的小道士给宋濂饭里吐口水,让他尝尝道爷的怒火……
好说歹说,终于将邓仲修给安抚下来了。
等师兄弟二人给实验田插完秧苗,放上水,洗了脚。
邓仲修带着郁闷的心情,准备回道观。
最近农忙,老孟没有时间去打理道观,道观一直处于关门不营业状态。
等师兄弟二人打开门,却发现门口站着两个道士。
其中一个年轻道人,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但道骨仙风,气度非凡。
他一见二人,躬身:
“两位道长,贫道刘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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