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在皇城的人，都能听到这巨大的动静。
无边气浪扩散出去，在半空之中形成一道长长的白痕。
孤峰山下，众人仰头而视，为这巨大声响所震惊，片刻之后，突然有人大惊高呼：
“山要塌了，快走！”
他这一声，将众人惊醒过来，纷纷凝目望去。
只见那山峰的位置，裂痕如蜘蛛网一般密布，硕大的巨石从山峰之上脱离下来，撞断无数树木，向众人碾压而来。
众人脸色大变，仓惶躲去，一时大乱。
待滚落巨石被击碎，众人这才放下心来，一个个望着山巅，恨不得能去亲眼看一看。
“这么大的动静，想必这场交手已经结束了，可惜我不能亲眼上去看看。”有人遗憾道。
“凌那孩子的实力可真是强啊，竟然能弄出这么大的声势，我们这么大的时候，恐怕连石墙都打不碎。”
“再强又能怎么样，现在就是不死，也已经重伤。”有人摇头叹道，不无惋惜：“先前那一声暴喝乃是柳擎苍所为，只怕后面那青色长虹，是叶太傅出手了，一个人情就这么浪费，可惜，可惜。”
众人议论，多是按着他们所押的来，少有人看好凌，但没有人亲眼见证，一时间也是难以定论。
与山脉之下不同，山巅之上，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当一切散去之后，那能量肆虐之地，一道身影赫然而立，一身黑衣，脸上带着波澜不惊的淡然。
赫然是凌！
一刹那间，全场寂静无声，一片死寂。
“凌？”
看着这道身影，所有人眼中满是震撼之色。
在这一击之下，就是虚境强者都会殒身于此，凌此时确实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好似不曾经历一般。
那本脸上带着狰狞的柳擎苍，在见到凌身影的一刻，神情猛地凝固，带着不可置信与惊惧。
“你怎能活得下来！”
柳擎苍狂叫出声，双目死死盯着凌，声音之大，好似在质问这苍。
他无法相信，他用处这孤注一掷，耗费半数精气，连叶太傅都要认真应对，竟然没有将凌就此斩杀，反是还能站在这里。
胜利者应该是他柳擎苍才对，怎么会是凌。
“这绝对是假象，这是错觉，你休想骗我。”
他突然反应过来，最终着，就向凌而去，似要将这幻想彻底摧毁，证明凌已经死在他的手郑
“嗯？”
凌微微扭头，看向柳擎苍，轻哼一声。
只见他的双瞳之中，青色光芒暴涨，化作丈许长，划过空间，在空中拉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庞大的精神力通过精神力激射而出，撞向柳擎苍。
刹那间，那来势汹汹的柳擎苍如遭重击，脸色一白，身体猛地一晃，几欲倒下。
此时他虽气势滔，但终究只是修为，这武技并不能增加他的精神力，他只是通窍境，论精神力，却要弱于凌，方才凌这一记精神攻击，他毫无防备，当场精神就受到创伤。
遭此一击，柳擎苍的身体周围，种种威势散去，气息也慢慢回到先前的水平。
只是他的脸庞，却再也不似先前那般英俊，此时已经可以看到皱纹浮现。
“终究还是败了啊。”
众人望着这一幕，连感慨都生不出来，望着苍老数十岁的柳擎苍，不出是同情还是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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