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晚饭,房遗爱叫范进早些闭门,与高阳齐步走进书房,眼望那狭小的床榻,夫妻二人不由同时笑了。
“漱儿,可还记得当初皇后娘娘派女官到公主府上?”
“俊儿哥提起,倒也依稀记得。”高阳扣上门闩,含羞道:“那条怪蛇。”
“那条蛇委实讨厌,还有那只耗子。”房遗爱明知故问,带着笑意道:“漱儿想吃蛇了?”
“好不知羞的。”高阳娇嗔一声,坐在榻上宛若软玉温香,看的房遗爱心绪全无,喃喃道:“咱们一起来研究一下房大官儿的事情。”
次日清晨,房遗爱被高阳晃醒,睁开双眸,只见高阳脸颊上的红晕还未散去,不禁苦笑一声,“漱儿,我累了,少时,少时再...”
“冤家!”高阳轻啐一声,摸了摸绯红发烫的脸颊,轻语道:“已经五更天了,该去军营当差了。”
“昨天朝会,我已经辞去了后军督府,不用赶着去校场了。”房遗爱打着哈切,穿衣道。
得知夫君辞官,高阳眉头紧锁,冷声道:“是哥哥的旨意?”
“不是,是我自己提出来的。”房遗爱揽住高阳,含笑道:“做官做官,官身哪有闲人来的舒坦?”
见房遗爱这般说,高阳缄口不语,若是换了之前,怕是早就吵闹起来了。
不过自从房遗爱去往河南道,再到五马道设伏,这两件事彻底改变了高阳的心性,眼下她只盼望着在家做一位贤良淑德的贤内助,至于外事却是不怎么操心了。
“世人只道为官好,谁知做官不如农?”轻叹一声,房遗爱看向高阳,“昨天晚上有没有做梦?梦到什么好的征兆?”
“呀!不是俊儿哥问起,漱儿怕是想不起来了。”
“昨晚漱儿梦到了一只白鼋,趴在床边脖子伸的老长,直用头来顶人家的胳膊。”
“白鼋?白龟?白色的乌龟?”房遗爱嘟囔一声,低头沉默了片刻,忽的朗笑一声,“好!好!”
“俊儿哥,笑什么?什么好?”
高阳话语出唇,便被房遗爱抵住了绛唇,“漱儿,趁热打铁,你我的儿子快到了!”
“总是这样不正经,自己有心直说便是,还拿话诳人家。”
“不是的,这梦是个吉兆,白龟乃是祥瑞之物,白龟送子。”
“只听说过观音送子,没听说过老龟送子的。”
一番鏖战,房遗爱使出了十二分力气,坐在榻边穿上布履,喃喃道:“漱儿,我先去花园走走。”
“冤家,情愿被你...”高阳有气无力的支吾一声,接着躺在罗帐中,沉沉睡了过去。
房遗爱刚走进花园,范进便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明公!”
房遗爱正蹲在鱼池旁观鱼,见范进一副火上房的模样,轻笑一声,“范师爷,怎么这副模样?”
“明公。”范进用衣袖擦拭额头汗水,气喘喘地道:“三爷、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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