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已经睡下了?”
“茶水有些乏了。”谢瑶环喝了一口茶水,掩面打了一个哈切,用举动回答了房遗爱的疑问。
“刚刚等你有些无聊,先行喝了一些。”房遗爱挠头苦笑,接着直入正题,“蔡少炳被圣上任命做了曹州知州,想来他与我新仇旧怨尚未了结,如今官阶相等,怕是日后少不得要下绊子啊。”
见房遗爱面带困色,谢瑶环放下茶盏,有些轻蔑的道:“状元郎文才武功,难道还怕一个酷吏不成?”
“又来拿我消遣,忘了家法的滋味儿了?”男女之间开玩笑,男人占有先天优势,加上谢瑶环早已芳心暗许,房遗爱这番话效果尤为显著,刚一出唇,便引得佳人脸上绯红,杏眸流转,说不尽的娇媚。
稍稍找回面子后,房遗爱指着桌上的宝剑道:“这宝剑是从曹州知府手下的虞候那里夺来的。”
“我又不懂打杀,看着兵刃做什么?”谢瑶环脸上红云退去,捧着茶盏悠悠说道。
“这把宝剑倒没什么,只是那刘虞候先前与本官动手时,曾说过...”
得知房遗爱曾与人动手,谢瑶环眸中登时闪过了一丝慌忙,起身关切的上下打量房遗爱,道:“可曾伤着?”
“一个草包饭桶而已,只三两拳便打趴下了。”房遗爱抖威风似得说道。
“曾说过什么?”谢瑶环放平心态,坐在座上,托着香腮问道。
“他说此剑杀了不下百余人,想他一个小小的虞候,生杀典刑用他不着,哪里回去杀上如此多的性命。”
谢瑶环点头道:“不错,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疑问?”
“单这一件事也有罢了,可之前梅竹生临死时,曾托狱卒给本官带话,说是吾头可换银钱,这只老狐狸言下之意到底指向什么呢?”
听闻梅竹生的遗言,谢瑶环脸色一正,低头凝眉思忖了半晌,这才道:“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梅竹生既然知道曹州知府要杀他,也没必要在临死之前为仇人遮盖,这句话八成另有玄妙啊。”
“是啊,梅竹生说他的头颅可换银钱,向他一个老头儿,人头值什么钱?谁又敢买?”房遗爱望着悠悠闪烁的烛光,一时间也猜不透梅竹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谢瑶环美目顾盼间,好似想到了什么,眸子忽的闪过一丝异彩,道:“范师爷久居梅坞县,怕是对梅竹生了解甚多,倒不如等他来时,咱们三人再作计较?”
“不瞒你说,梅竹生的遗言,正是范师爷告诉本官的。”房遗爱泄气似得咧嘴一笑,道:“范进虽然久居梅坞县,说到底不过一介布衣书生,对梅竹生的了解多半来自坊间,真正就价值的东西怕是不多。”
“有他在也好,最起码你的公务能分担大半。”说着,谢瑶环摇头苦笑,“范师爷如此大的学问,为何迟迟考不中一个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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