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的梅坞县却是还没得到消息,而新官上任的房县令,正打算利用这信息断片的空档,来一个“火烧乌巢”出其不意,抓紧时间先将县衙整顿一番,不然等河南道上上下下全都知道了其中底细,做起事来怕是又要处处掣肘,难以全力施展了。
打定主意,房遗爱稳坐中军帐,单等着大胆的刑名师爷前来,好施展出“舌辩长孙无忌”的才能,找个纰漏由头将刑名师爷罢免,也好杀鸡给这些堂下的猴崽子们瞧瞧。
过了片刻,为首捕快先行回来,跟在他身后的,则是一个五十来岁,身着长衫头戴儒巾,文人打扮的中年男子。
刑名师爷站在堂下,眼望嘴上无毛、年纪尚轻的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无声冷笑几声,过了一会这才微微抬手,对着堂上坐着的县太爷拱了拱手。
“学生梅坞县刑名师爷,梅竹生,参见新任县令。”
见梅竹生神态傲慢,房遗爱微微皱眉,面无表情的冷声道:“你就是本县内衙的刑名师爷?”
“正是学生。”梅竹生点头道。
房遗爱端起公案上的茶盏,看着梅竹生,道:“这尊茶盏可是你的?”
之前捕快已经向梅竹生说过公堂上的情况,此刻见房遗爱开口询问,梅竹生倒也坦然的认下了,“正是学生所用之物。”
“老杂毛,倒也认的干脆!”房遗爱暗啐一声,梅竹生神色傲然轻慢,早已将让他心生不满,此刻之所以耐着性子不发作,完全是为了找出刑名师爷的纰漏,好一棒子将其打死。
房遗爱眼珠转了几转,身子前倾,单手趴在公案上,含笑问道:“梅师爷,可有功名在身?”
此言一出,梅竹生险些骂起人来,深通刑名之道的他之所以委身梅坞县内衙担任刑名师爷,正是因为没有功名在身,此刻见房遗爱故意问起,老谋深算的他,哪里会看不出这是堂上这小娃娃的激将法。
强行按住心中的火气,梅竹生拱手道:“学生头上并无功名。”
“并无功名?也就是说连个秀才都没考上?你诺大年纪还是个童生?”见梅竹生不接招,房遗爱再次加重语气,轻蔑的道。
“嘴上无毛的小娃娃,说起话来为何如此老辣?摆明就是要跟老夫过不去!”
梅竹生暗啐一声,不怒反笑道:“县尊所言极是,学生年过五十,还只不过是个童生而已!”
“既然是童生,那如何能担任本县的刑名师爷?”见梅竹生养气功夫极深,房遗爱索性耍起了下三滥的套路,直截了当的表明了自己的意图,想要这老头儿知难而退,或者脸上挂不住发火露出破绽才好。
不过令房遗爱万没想到的是,他越是言语激将,梅竹生就越是恭谦赔笑,“老夫虽然尚无功名,但本县的财政、税收、往来信笺、乃至于刑名审案和内衙收纳都是由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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