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罪,想父亲与我乃是血缘至亲,此罪一扣上恐怕会罪加一等的!”
话音落下,心神焦灼的房遗爱继续补充道:“细细想来,秦元帅、杜叔父、长孙皇后、一众贤弟、叔父,全都被我拉上了贼船,若是万岁龙颜大怒,要我以死谢罪不牵连旁人倒也干净了。”
高阳本就心生彷徨,此刻见房遗爱说出一死了之的话儿来,花容顿时失色,玉手抵住房遗爱的唇间,眼含热泪的说:“若是父皇执意要杀俊儿哥,那漱儿就与夫君共赴黄泉,到九泉之下作伴!”
“漱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房遗爱变脸变色,起身将佳人揽在怀中,心中说不尽的苦楚。
“自从公主下嫁到房府后,从未跟着房俊享过一天欢乐,之前我鬼迷心窍误会漱儿,眼下有身负欺君之罪...”
说到一半,房遗爱闭口想了想,轻声道:“漱儿,若是我之后被绑缚法场问斩...你有守宫砂在身大可另寻佳偶,想这长安城中比我好的王公之子...”
高阳杏眸含泪亦有愠怒,竟自扬手狠狠打在了房遗爱的脸颊上面。
“房俊,你混蛋!”挣脱房遗爱的怀抱,高阳泪如雨下的看着夫君,呜咽道:“我有你想的那样不堪吗?纵然你死了,我也会为你守节终身,儒家典籍、孔孟之道漱儿也是看过的!”
房遗爱脸颊火火辣辣的疼,高阳这一巴掌委实将他打懵了,坐在木椅上看着妻子,他竟生出了几分钦佩之心。
“漱儿,我只是戏言...”
高阳不等房遗爱把话说完,哭的梨花带雨的她手指房遗爱,脸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你不肯碰我,原来是想留着守宫砂帮我想退路?你早就决定要去赴死了是吗?你死了我怎么办?”
“房俊你好狠的心,竟想撇下漱儿一人...”说到最后,高阳早已泣不成声,悲愤之下竟自朝着床榻的雕栏跑去,分明一副要寻短见的架势。
房遗爱先是吓了一跳,接着连忙起身拉住高阳的玉臂,在惯力的作用下,二人一同倒在了榻上。
“漱儿,你这是做什么?俊儿哥只是跟你耍笑呢,玩笑之言怎能当得真...”
不等房遗爱把话说完,他的思绪便被高阳打断了,与此同时,呼吸也变得沉重了起来。
一吻过后,冰肌挂着泪痕的高阳眼望房遗爱,有些呜咽有些哀求的呢喃,“你心中若有漱儿,就将红丸...摘了去...”
“啊?”四目相对,房遗爱着实被高阳吓得不轻,双手微微抖动,一心只想着夺门而出,免得在这个危难关头做出连累妻子的混事。
高阳轻咬绛唇,冰肌上早已挂上了两朵红云,沿着脸颊一直延伸到了云鬓边上。
“若是漱儿怀上你的骨肉,父皇处置俊儿哥时,难保不会都恻隐之心。再者说...”
“再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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