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一只鸡
揪住它的脖子
刀子麻利地割破它的喉咙
血流到我的手上
岩浆一样滚烫
杀只鸡算什么
我还杀人呢
在最深的夜里
我拿尖刀刺进他们的脖子
拿斧头剁下他们的脑袋
拿枪炮把他们轰成肉泥
如同收割麦子一般
他们咔嚓咔嚓地死掉
他们变成鬼魂
我很害怕
害怕也不能阻止我
杀掉他们的鬼魂
每天清晨
我都从一堆尸骨中苏醒
接着做一个善良的人
……
每天清晨
我都从一堆尸骨中苏醒
接着做一个善良的人
……
杨繁胸膛起伏、大口喘息,连刚拨动琴弦的指尖也在微微颤抖,他没有完全唱出想要的效果,但情感并不只因为歌曲而激荡。
有的火到底是无法扑灭的,即便是扔到了最深最冷的湖底,哪怕它不再散发温暖,它仍然会是一颗火种,只需要一点点空气,就能再次熊熊燃烧。
刚刚他唱完了那首名字暂定为《思念》的歌,对面突然问他还有没有其他原创的歌,还想听。
这是他前两天才写好的初稿,曲子倒是以前没写完的,找吉他那天,才把那个有些泛黄的本子翻出来。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这玩意儿竟然还在。
杨繁只是把词曲大概凑好,还没有怎么连贯地唱过,然而这个唐突的要求就像是他需要的那点空气。唱出来后,他也完全被点燃,那种久违的热情和激动,让他整个大脑都像喝高了似的轻盈得像要飞走。
“再唱一次,好吗?”
封季萌说出这话才意识到自己出了声,但对面的杨繁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听筒里只是他有些急促的呼吸。
片刻后,吉他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拨得有些重,以至于每个尾音响出了发颤的闷声。
杨繁再一开口,声音变得有力响亮,极富穿透力,像是穿过了这十二公里的夜晚,直直落进封季萌耳朵里。
到了高潮部分,节奏加快,饱含着感情的嘶吼,把杨繁的感受和激情,炮弹一样轰进封季萌的鼓膜,震碎了他的灵魂,再烙印在他的心里。像每一个他热爱的歌手那样,他们用文字和音乐刻成尖刀,把自己激荡鲜活的生命力量,插\/进别人心脏。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封季萌突然鼻子发酸,有种想要哭泣的感觉。他第一次听到《kitchensink》时,灵魂受到的冲击和震颤。
电话对面是更长久的沉默。
“太棒了……”封季萌张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变了调子。
说不震惊是假的。如果说杨繁的第一首歌,只是让封季萌惊讶,他一个看起来挺粗糙的男人,竟然有那么细腻的文字和感受,而今天这首,足以让他震撼。
他今天情不自禁说了话,他原本有些担心杨繁听出来,但下一刻,对方突然挂断了电话。
吉他最后一个和弦的余音还在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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