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真的体力不支了,沈氏没有说更多,而是起身离开了秋千,朝着房门走去。
“夫人,”贺笙羽从背后叫住沈氏,问道,“侯爷一直患有心疾吗?”
沈氏停住了,但未转过身,只是有些沧桑地弯着肩:“原先是没有的,近两年才慢慢有了征兆。”
看着颖儿上前接走沈氏,贺笙羽沉默下来,摘下一串丁香花,细细地嗅着。
“贺小姐。”
贺笙羽转过身,却见赫辰炀如鬼魅般不知何时坐到了秋千上,手里拿着贺笙羽方才放在秋千上的斗篷。
春光明媚下,赫辰炀正迎着光,莞尔:“春寒,还是披着比较好。”
有那么一瞬间,贺笙羽竟恍惚了,若抛去她此刻嫌犯的身份,她大概会认为赫辰炀像极了向她示好的温文尔雅的子弟。
可惜温文尔雅这个词放在赫辰炀身上不太合适。
贺笙羽回过神,接过那斗篷:“赫辰炀?”
“在呢!”赫辰炀有些惊喜地跳下秋千,负手,道,“我便说,还是贺小姐这般叫我比较好听。”
“……有多少人这么叫你?裴大人?白微?”
“从未,”赫辰炀想了想,又补充道,“为在我手中活得下去的都未如此称呼过我,只有萧昱晟那般不要命的才会称我全名,连圣上都得恭恭敬敬地叫我一声‘靖北王世子’。”
贺笙羽忍不住皱眉:“你意下是我活不久了?”
“非也!”赫辰炀难得认真地说,“所以我方才说,能如此称呼我还活下去的,便只有贺小姐一人了。”
贺笙羽感觉自己身上分明起了数不尽的鸡皮疙瘩,想起沈氏方才的话,她有些见鬼般离赫辰炀远了些:“既如此,你还是叫我本名好些,否则……”
总让她有一种便宜占多了就会一命呜呼的感觉。
赫辰炀竟还真的摸着下巴仔细想起来:“这可不能怠慢了,总得想个合礼数的称呼,怎么说贺小姐也是未来的三皇妃……”
贺笙羽真真想离这个思想不太正常的人远些。
她自顾自往前走着,花园中另一处色彩嫣然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是一圈特意圈出的花圃,花株窜地很高,呈莲座状,茎叶布满了细小的绒毛,一朵朵花儿如同喇叭一般向外张着,浅紫、鹅黄、粉红……饶是在这般艳美的花园中也很是出众。
突然,一声清冷的女声传来:“贺小姐,殿下在何处?”
贺笙羽抬头,来人正是白微,她还有些惊讶于白微竟然走了门而非在屋檐上神出鬼没。
正要给白微指方向,她却低头作了揖:“殿下,您找我。”
不知是谁的手触碰到了贺笙羽刚伸出的指头,未等它抓住,贺笙羽便条件反射地把手收了回去。她转过头,却见赫辰炀的手正停在空中。
他丝毫不觉尴尬地收回了手,甚至轻轻嗅了嗅方才碰过贺笙羽的手指,勾着唇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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