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可以先标记的
温晚照醒来的第四天，被自己手机的震动吵醒。
他身子还太过虚弱，浑身乏力，动一动就能出一层虚汗，连气也喘不上来。而且他最近被秦玖池惯得厉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养出了他的惰性，现在他也不想接这个电话，他闭上眼睛，甚至拉过被子堵住耳朵，想要逃避。
恰巧这个时候秦玖池拎着草莓进来。他以为温晚照还睡着，大跨步上前，想要挂断电话，眼角却是瞥见温晚照睁开了眼睛。他讪讪地笑了笑，仿佛做坏事被抓包了一般：“吵醒你了？我这就把电话挂了。”
温晚照看着他熟练地解锁自己的手机，慢慢朝着他伸出了手。宽大的病号服的袖子滑下去，露出他纤细光洁的腕子来。
秦玖池看着那来电的人，蹙起了眉头，可又怕温晚照的手举在空中会酸，心里还没盘算好怎么说，就已经将手机放在了温晚照手心。
温晚照只来得及看一眼来电人的头像，电话就挂断了。微信界面左下角的未读消息数量吓了他一跳，然后便看到了第二栏头像上的小数字。
——他先前并没有将谁设为置顶聊天，但是这回一看，那个黑色头像占据了第一栏，头像后面的空白处颜色稍微深一些……他舔了舔唇瓣，除了那个幼稚的男人，他不做他想。
是段韶的消息，刚才的电话也是他打过来的。
大概是手机屏幕太过刺眼，又或者是因为温晚照许久不曾看手机，眼睛不自觉地眯了眯，随即抖着手点开了段韶的聊天框。
第一条是他进医院的那天，晚上九点来钟，他发了第一条消息：哥哥，你怎么样了？
大概是没等到回复，在靠近十点的时候，又发了一条：哥哥，你要是看到这条信息，你能给我回个消息吗？
后来便是断断续续地发的消息，告诉他每天自己查案的进展，再问问他的情况。前天的时候，秦玖池大概是忍不住了，给他回了两条消息，都是语音。
“他现在醒过来了，指标正常，你别总发消息，影响他休息。”
温晚照原本是想要转语音的，可是没成想点了一下，就播放了。他偏头仔细听着卫生间里的水声，又点开了第二条语音。
“整天哥哥长哥哥短的，怎么哥哥硬了你还想管？”
这无赖话听得温晚照哂笑一声，不过那之后，段韶倒是不发消息了，今天突然给自己打语音电话，可能是有什么特殊的进展。他正这么琢磨着，段韶的消息就发了过来，是一段将近一分钟的语音。
“哥哥，今天我把咱们从规划局调出来的材料和我调取的同时段黄市长签名的材料都提交给检方了，他们应当会进行笔迹鉴定的。”他停顿了片刻，大概是在组织之后的语言，“我还查到一些事情，那天在卫生间里置你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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