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久居深宫的皇子,不值礼部侍郎的贵女惧怕。”萧宁虽是笑着,笑意却不深,双眼紧盯卫其羽的面容,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萧宁久居深宫不出,只凭萧旦一句卫小姐便能判定她的身份,可见他并未被深宫所困,应对朝中盘根交错关系了如指掌,思及此,卫其羽心中忌惮之余,倒有了一丝众人皆不知的庆幸,庆幸自己知道后事发展,可明哲保身。
不知是何种心思作怪,眼见周围无人,她低声道“二皇子莫要妄自菲薄,来日飞龙在天,焉是今日蝼蚁可比。”
“大胆。”少年原本平静无波的面孔滑过一丝惧意,随即化为怒容“你胡说什么!”
不知为何,见他这副恼怒惊慌的模样,像极了一只被踩了尾巴炸毛的小猫,卫其羽顿时惧意全无,面前之人如今只是一个生活在后宫夹缝中艰难求生的皇子,还不是后来那个铁血肃清、强悍登位、嗜血统治的元光新帝。
离他成为皇帝之前,还有好些年头,想到这些,卫其羽更加放松了些,笑道“不过与二皇子殿下开个玩笑,二皇子何必动怒呢?”她宛然一笑,如春风满怀。
萧宁不为所动,骤然沉下眸子,目中一片阴沉,盯着她道“尔今日所言,绝计不能让第三人知道。”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卫其羽猛然惊醒,自己在做什么?渐渐收起了笑意,沉声应下“是,请二皇子放心。”
萧宁不言,又深深看她一眼,转身朝宴会地走去。
待他走后,卫其羽有些虚脱的靠上旁侧的廊柱,今日她怎么了?竟如此冒失,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其羽,你怎么还在这里?”风宁的声音传来,她回头一看,风宁搀扶着和月公主朝这边走来。她立即起身行礼,和月公主的宫装华贵无比,头饰流光溢彩,衬得她的容色娇艳,雍容华贵,她朝卫其羽点了点头,风宁忙上前挽住卫其羽手臂道“走罢。”
公主入宴,内堂立即安静下来。
卫其羽被风宁拉坐到身侧,离上位的皇子们很近,离顾炎他们反而远了。
卫其羽一坐下来便打量三位皇子的神色,萧旦笑容满面,正向和月公主举杯示意,萧左随着兄长微微点头,萧宁低头望着面前酒杯,神色阴郁,似有心事。
卫其羽看着他的手指在酒杯上轻轻摩挲,脑中努力回想自己上一世与他的交集,筹谋着是否要给这位未来的皇帝留下些好印象。
她正想得入神,身侧风宁小声提醒道“其羽,你盯着皇子们作甚?”
卫其羽忙收回目光正襟危坐,再不敢左顾右盼,却不知她的神色皆落入对面后座的顾炎眼中。
主位上,和月公主笑道“有诗曰: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圃花开;自歌自舞自开怀,无拘无束无碍。本宫还记得小丫头时与皇兄一同上林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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