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听，片刻后，景思年露出个自我释怀的笑容，抬眸看向提问的时陌：
“我的回答是——有过。”
一次半心动里。
有过霍浪。
【有和有过，真的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感觉霍老板好像还没来得及追到手就被甩了】
【这次年货cp是真的be了吧呜呜呜】
景思年回答完问题之后，桌上摊开的扑克牌却一直都没有被人收拢，从方才玩游戏开始就一直包揽洗牌任务的人此刻静静坐在那里，五官表情冷得能跟傅谨言融合成一个系列。
白色西装衬着她冷白的肌肤，还有此刻沉下来的深褐色眼睛，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所有人都能看出她的心情差到极点。
往常有这样冷场的时候，景思年都会主动缓和一下气氛，但这次冷场的原因从她而起，她不能再开口，所以作为生日宴主角、今晚获得了点幸运加持的沈明蕊左右看看，出声道：
“那我们今晚的游戏就到此结束？”
“不用。”
霍浪坐着没有动，尾指的黑色戒指在灯光下静静闪耀，她终于舍得将目光从景思年身上挪开，看向沈明蕊，“可以继续。”
宥桃左右看看，干脆抬手去拢那些牌，她虽然洗牌也很利落，但也只能说是熟练，比不得霍浪那炫技的感觉。
等发好牌，霍浪是最先抽的，她是最后拿的。
似乎今晚的牌局总是格外眷顾心情差的人，也可能是情场失意、所以牌运得意，总之，霍浪在这一轮拿到了一张黑桃k。
桌上的人依次翻开了牌面，红桃j、梅花10、方块10、梅花q。
宥桃表情呆了一秒钟，“为什么你们牌都这么大？”
她无法理解，跟自己掌心里的方块9面面相觑，只需要这一句话，众人就已得知这轮的倒霉鬼是谁。
宥桃想到刚才被沈明蕊提问时，自己只是回答一个问题就多绑定了一天的约会，这会儿虽然霍浪心情不大好，但是她也还是害怕对方也心血来潮给她的红娘剧本增添阻碍。
“看在我们深厚的父女情分上，你懂吧？”抢在霍浪问出问题之前，她清了清嗓子，出声暗示。
霍浪很随便地“嗯”了一声。
目光放在她身旁的时陌身上，过了一会儿，她忽然笑了一下，在时陌忍不住想出声提醒她这轮倒霉蛋不是自己的时候，霍浪转回视线，眸底与耳骨上横贯星球的金属映着同样的颜色。
她不紧不慢地开口道，“那我问个有意思的问题吧——”
“时陌昨天生气了，你知道吗？只要回答知道，或者不知道，多说一句都视作错误答案。”
如此还不够，霍浪将这瓶差不多见底的威士忌瓶子挪开，从桌下摸出了一瓶伏特加，勾了下唇，“说错的话，这个一杯，60度。”
本来还对她防备的时陌懵了一下，听见这个问题，起初还不太懂霍浪怎么会帮自己，但到了后半句，神情就变得冷了。
【我来分析一下！就是如果桃桃回答不知道，那说明时陌对她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如果桃桃回答知道，那就是她明明知道时陌生气却没有哄，答案还是时陌对她不重要】
【其实过后解释也可以的】
【前面姐妹肯定没谈过恋爱，有些时候心是无法受理智控制的，哪怕知道有内情，但听见不想听的答案时就是会控制不住难过，霍老板真是情场高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啧啧】
【她俩到底都是怎么做到这么隔空伤害敌人的？回旋镖都没时陌和霍浪这么能扎】
【霍老板就是失恋也要带走一个，改名叫霍猎人算了】
一片寂静里，只有沈明蕊笑得挺开心，似乎觉得今晚的生日宴有趣到了极点，她歪了下脑袋，看见旁边的宥桃在凝视那瓶伏特加。
似乎在权衡回答和不答的牺牲哪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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