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刻薄的话语，郁以楚只是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不过，在体检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你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包括修柏。”
“好。还有吗？”
董晶莹的目光，上上下下的将她扫视着，让她浑身不自在，却只能一动不动，任由她打量着。
“我真的很疑惑，你到底是哪一点，让修柏对你如此着迷……是这张脸蛋？”董晶莹问，“你确实很美，但比你美的女人不是没有。还是说，你床上功夫很好？”
郁以楚看着她：“董夫人，你也曾是娱乐圈的前辈。你现在说我不干净，其实，就等于说你自己也不干净。你现在质疑我是不是有狐媚功夫，你的言语，就和当年那些抵制你，辱骂你的人，没有任何区别。”
“你——”
郁以楚转身就走。
反正，到了这个地步，早就已经撕破脸了。
为了郁家，她可以忍辱负重，维持着所谓的表面和谐。
但是，同为一个圈子里的人，董晶莹居然会对她有这样的偏见，真是……可悲。
脏的从来不是圈子，而是人。
任何职业，都有好人，也有坏人。
回到医院，进入病房之前，郁以楚特意跑去洗了把脸，重新扎好头发，才敢出现在郁文坚面前。
“以楚。”郁文坚看见她，和气的笑了，“来了啊。”
“爸。医生来查房了吗？”
“来了。”
郁以楚问道：“医生说什么了吗？你的情况……还要多久可以出院？”
郁文坚沉默了一下：“以楚……”
“爸，别说其他的。如果恢复了，我们就回家。病没好，就继续治。”
“都是长年累月积下来的毛病，一时半会儿也治不好。”郁文坚回答，“住在医院里，每天都要花钱……我已经成为了你的负担。”
郁以楚握住他的手：“爸，一切就快要好起来了。”
“好……好起来？”他有些不敢相信，“怎么好得起来啊……”
“会的，你再等等，安心养好身体才是关键。”
郁文坚叹了口气：“活了大半辈子，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什么都没给你留下，也没让你享受过什么，到头来，还让你背上一身的债务。”
“你相信我，爸，真的，就快过去了。”
郁文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大概猜到了什么，但是他没有细问，只是点了点头。
“要是你有难处，撑不下去，要跟我说。”郁文坚说，“咱们父女一起想办法。”
“嗯！”
“今天早上……双雪给我打电话了。”
郁以楚问道：“她说什么了？”
“那些追债的人，被季修柏安抚着，暂时情绪稳定住了，不会每天到公司来闹事。股东和董事们也都明白，公司的债务是怎么一回事，纷纷投靠季修柏。现在，公司算是勉强和平。”
但是，这份和平下面，却是掩盖着惊涛骇浪。
随时都能掀起巨大的波涛。
郁文坚继续说道：“看来，就等季修柏发话了。他一句话，公司可以生，也可以死。双雪只是他的一个傀儡。另外……双雪说，孙云莉已经在找律师，准备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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