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管家的步伐走得飞快,只这么四周打量的一会儿,她就已经落在队伍的最后了。如果是真的脱离队伍,那她是绝对找不到路的。
她只能暂且压下心中的疑云,最后看了眼池塘,加快脚步跟上了众人。
又是走了九转十八弯,才终于来到了偏僻的客房。方府不愧才大气粗,管家给每个人都分了一个单独的厢房。
白若缇检查了一下房间,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月光透过薄纸糊的窗纱影影绰绰的照射了进来,梳妆台和桌椅一应俱全。房间中央有一道花鸟纹屏风,充满野趣和可爱。
床上是紫色的福寿锦被,硬枕薄褥各具特色。
她把能用的道具都拿了出来,防备着夜晚可能有的危险。
夜半时分。
不知名的昆虫在窗纱下鸣叫着,空中有一些阴冷的风。浓而黑的夜色半遮半掩住了月牙,使其只含羞带怯的露出了一半。
悬挂在房檐上的大红灯笼静默地闪烁着,整个方府一片沉静的死寂,值夜的丫鬟小厮默然的连呼吸声仿佛都没有了。
一座客房外有什么东西顺着纸糊的窗纱钻了进来,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烟一样的身形落在客房内时才聚拢在一起。
那个东西,是人般的模样。
面容邪肆张扬,丹凤眼妩媚漂亮,两弯柳叶眉盛满一池春水,两片薄唇含情又无情。
他及腰的黑发未曾绾起,三千青丝随性而落。身高接近八尺,身着玄色的九章衮服。
腰间悬挂着十二香囊并众多玉玦,一身气势威严而又危险。
他右眼眼角处……有一颗漂亮到极点的粉痣正在发烫。
这么妩媚邪肆的脸庞,竟然属于一个男人。他喉间不容忽视的喉结,使人不得不正视这一点。
隔着一扇屏风,他正凝视着躺在梨木榻上的白若缇。
不知过了多久,他尤嫌不够,绕过了屏风,撩起了紫色的床幔,毫无阻隔地端详她的眉眼。
精致,美丽,优雅。
眼角也有一颗粉色的痣。
他好像想起了一些什么,修长如玉的食指点在了她樱粉的唇珠上,又很快拿开,好奇地轻声呢喃道。
“姐姐?”
他的声音太轻太柔,本有些玉石击碎的清悦,在被迫压低的声线之下,多出了几分暧昧的喑哑。
梨花木榻上的白若缇睡得很熟,蝴蝶振翅般的眼睫始终未曾眨动。
他便又大胆地凑近了些,从肩头流泻下来的黑发有几缕凉丝丝的触碰到了榻上人的脸颊。
他继续唤:“……姐姐。”
“姐姐……”
“姐姐……”
……
唤了不知几声,他始终没放弃这个幼稚的游戏,漆黑如墨的眼睛牢牢的盯住白若缇每一次娇软的呼吸,想要看见她那一双星子般美丽的琥珀色瞳孔。
可大约是她睡得太熟,而他又唤的太轻,榻上的白若缇一直没有清醒的迹象。
他在脑海中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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