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掷箭。
“宋清的确颇有胆识,今日竟于宴上,当众求证彻查明将军兵败自刎之事,倒是给了朕一个由头。也难怪端王心悦。朕故意画她画像,引火到她身上,怕是要惹端王不快了。”
“端王必能体——会圣上用心良苦。”
“叮哒。”箭擦玉壶而入。
“方卿,你再站远些。”
“是。”
接连三个箭矢都进入壶中,贺霖不免觉得容易,不仅让方刻站远,还从案几上挑簇短箭,摸了摸箭头。
方刻眼皮一跳。
“不过,簪花宴她诗作得头筹,朕令她随意可提,本是想给她机会替宋容求情。重提明将军之事,倒是令朕意外。正如今晚宋容般,宋家小姐总是出人意料啊。”
短箭碰于瓶身,落于方刻脚下一指距离。
“噢。”贺霖轻叹,“偏了。”
“圣上目锐眼明,必能投中。”
贺霖自顾自说:“不过今日,朕本也是试她一试,她若真答应,朕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圣上说的是。”
这话道并非谎言。贺霖仍旧疑心,此番簪花宴宋容代喝春丨药之事为精密设局,只为令她取信于帝王,而后顺理成章于他,得入后宫。
只是几番巧合下来,贺霖相信宋容八丨九分。
尤其她趴在床下哭泣诉说之时,脸蛋通红,双眼朦胧,情真意切,的确打xe863过他的心。
方刻又见贺霖从囊中取出一支手臂般长的箭。“朕答应过赦免宋容之罪,只是欺君之罪,满朝皆知,若是
不治,又难以服众。幸今日簪花宴毕,群臣或以为朕忘记了。”
“臣明白。这几日便散出消息,圣上心情不适,莫要多言提醒。且因宋清私下求情,对宋容有赦免之意。”
“你倒是把朕的心思揣摩得很明白,怪不得能令女儿家倾心。”
方刻有苦难言。
直勾勾盯着圣上手中长箭,圣上并未立刻掷出,而是问:“再有几月便是选妃大典,如若朕想把宋容纳入后宫,得让她戴罪立功了。过几日番国进贡宝船,若是朕不慎落水……宋容会凫水么?”
“三小姐大家闺秀,不善凫水。”
“跳舞呢?”
“据臣所查,三小姐亦不会跳舞。”
“唱曲儿?”
“不会。”
“女工。”
“亦不会。”
“茶艺?”
“不会。”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唱歌跳舞,女工茶艺……竟无一样会,贺霖不禁凝神:“那她到底会什么?”
一君一臣竟同时沉默,想到了一个字:吃。
贺霖又道:“你说,若是有刺客行刺于朕,宋容可会伸臂救驾?”
方刻:“圣上,臣要说实话么?”
贺霖:“不用。”
方刻:“谢圣上。”
见圣上怔忪般,缓缓坐于龙椅,长箭矢从心扔回囊中,方刻心头大石落地,终于把脑袋顶上的白玉细脖瓶拿下,放于花几之上。
贺霖道:“朕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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