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了,没必要刻意交好,左右过不了几年曹督军就得跑到津门当寓公。
事情妥当,又略略聊了几句,曹督军便推说疲惫,端茶送客。费景庭当即离开了客房,走出去没多远,杨景林便追了上来。
“费先生,您刚才……”话说到一半,杨景林想到了什么,先是一怔,随即四下看看,低声问道:“费先生可是不看好曹督军?”
嗯?这杨景林还真会察言观色,这都被他猜到了?
费景庭索性笑而不语。
“嘶,要是曹督军不行,那……”
费景庭说道:“不得罪就好,至于杨厅长想要投靠谁,那还得看杨厅长的本事。”
“还请费先生再提点两句。”杨景林恭敬地说道。
费景庭想了想,说道:“北洋之虎到底还是年岁大了,野心虽有,锐气却没了。说不得曹督军如今只是挂个名头,真正能带兵打仗的另有其人呢。言尽于此,杨厅长自己考虑。”
费景庭走了,只余下杨景林一个人立在那里若有所思。
实际上费景庭只记得历史课本上的内容,历史课本又怎会详细描述这段历史?是以费景庭说的全都是模棱两可的话,怎么理解都可以。他却不知道,杨景林苦思好几日,倒是真琢磨出了些东西来。
费景庭回到冷餐会,四下找了找,便找到了躲在角落里喝酒的符芸昭。
“吃饱了吗?”
“嗯,”小姑娘晃了晃酒杯,憨态可掬道:“景庭哥哥,这个酒挺不错的,你要不要来一点?”
费景庭扫了眼,估摸着是白兰地,当即夺过酒杯,扯着小姑娘往外就走:“你还真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啊,就这么一会儿就喝多了。走走走,赶紧回家。”
“我不,我还没喝够呢。诶唷,你又弹我头!”
“再不老实明天自己买饭吃。”
符芸昭顿时瘪着嘴不说话了。
俩人刚出了利顺德饭店的大门,白贞庸便追了出来。
“费先生,您怎么这就走啦?”
费景庭停住身形,喝得已然有些迷糊了的符芸昭一头撞在他身上,摇晃几下,干脆倚在了他身上。
费景庭笑道:“打过两场擂台,有些疲惫。再说,你看看她都喝成这样子了,我还能留下去吗?”
白贞庸一琢磨也是,当即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便替杨厅长多留费先生了。今日怠慢,来日杨厅长一定登门道歉。”
费景庭只摆了摆手,便拖着符芸昭走啦。
还好费景庭没骑自行车,所以拦了一辆黄包车,好说歹说将小姑娘推上去,吩咐车夫往回走。
已然醉了九分的符芸昭上了车也不老实,先是往费景庭怀里拱,被推开后又抱住了费景庭的胳膊。
小嘴一张一翕喷吐的全是酒气,嘴里还在胡说八道:“景庭哥哥,你看我长得好看吗?”
“好看。”
“怎么个好看法?”
“肤如凝脂、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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