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不叫顾小八……”
粟宝立刻点头如小鸡啄米：“嗯嗯嗯，你不叫顾小八，你叫小雪姐姐！”
顾小八只觉得脸上火辣辣，这是刚刚被粟宝拍的。
死了一遍，又活过来，这种不真实感让顾小八极其恍惚，心底还遗留着惊恐、痛苦和绝望。
屋内采光好，十分亮堂，粟宝软嘟嘟的小脸十分清晰，虽然老叫她小八，但她眼底却是真挚的关切和忧心。
顾小八眼眶更红，突然一滴眼泪毫无征兆的吧嗒掉下，嘴硬道：“谁让你救我了……”
粟宝看她竟然哭了，一时也忘了她是要哭才好，慌慌张张摆手：“不关我事，是我的手手自己动的手！……”
“小八姐姐，不是，小雪姐姐你别哭呀！”
顾盛雪却哇一声哭了起来。
好像从来都没有人跟她说这句话：别哭。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翻江倒海的难过就有了个宣泄的口子，她自己也控制不住寄几。
顾盛雪倔强的说道：“谁让你救……呜呜……这不是显得我很没用吗……呜呜……你走开……”
粟宝：“有用，你最有用啦！”
顾盛雪：“呜呜……你还打我脸……你还打我脸！”
粟宝：“对不起……”
顾盛雪：“呜呜，我不接受……你打我脸，你把我脸都打肿了。”
粟宝无辜眨眼，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下次我不打你脸了，打你……呃，打你屁屁？”
顾小八眼泪止不住，一边擦眼泪一边瞪眼：“你……你还想打我屁屁……呜呜……”
粟宝又慌忙摆手：“那我踹你一脚可以吗？”
顾盛雪：“哇……”
粟宝求救似的看向沐归凡。
粑粑，救命！
沐归凡在沙发边蹲下，抬了抬下巴转移话题：“你胸口怎么回事？”
虽然顾盛雪也还是个小女生，但他也没有唐突的伸手去指她胸口。
这时候大家才发现顾盛雪胸口一片血红。
刚刚粟宝莫名其妙的跑进来，揪着顾小八一顿念念叨叨，着实把大家镇住了，物业看到顾盛雪一身血，连忙打120。
顾盛雪愣了一下，痛苦的嘶了一声，疼哭了。
活了六年多没有一滴眼泪，现在却汹涌得止不住。
刚刚是难过的哭，看到粟宝莫名想哭，现在是疼了也想哭。
粟宝趴在沙发上，凑近瞧了瞧，说道：“你别动！”
季常皱眉，说道：“这是要命的符咒，能人为控制。”
而且这符的气息也太熟悉了，跟魂皮的气息是一样的。
粟宝反应过来：“小八姐姐，你碰见陈苍宇了吗？就是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伯伯。”
顾盛雪这次没有纠正她的称呼，默许了粟宝叫她小八，一边抽噎一边又好像嫌自己刚刚哭了丢脸似的，别过脸说道：“昨晚碰上了，他说12个小时不拜他做师父，就让我死。”
粟宝和沐归凡对视一眼，这个陈苍宇，真的好阴险狡诈呀，还睚眦必报、小气阴毒。
“别动哦！我把它撕下来。”粟宝小腿腿往沙发上一抬，麻溜的翻了上去。
然后坐在顾小八身上，抓住她衣服，嘶啦一声。
顾小八惊恐的抱住胸口，下意识抗拒：“别过来！”
粟宝：“乖，别动哦！不然弄疼了我不负责吖！”
众人：“……”
这这这，我是谁我在哪，眼前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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