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着白家不再是一方军阀,而也成为政府的根本,怒洋却是体会了大哥的艰难。
这次出兵之事,他们兄弟仨筹划已久,又岂能因一变故而动了全盘的部署?
他甚至明白,大哥是不得不把子吟之事假他人……
子吟为何与武子良一起?知道么?怒洋就垂着眼睫,问道。
我听戴先生和镇帅讲话,有人看到子吟从码头和弟弟一同离开,酒店的职员也确认了,给子吟退房的是他那弟弟的副官……马鸾凰搔了搔头,就道:其他我就不清楚,反正你回去见着镇帅,再问吧。
怒洋听着,表情就越沉重,有些事,当时陷在局里,就看不真切,然而如今抽身开去,视野却是越发的清澈。
这年里,子吟一直谨守着他对自己的承诺,与武家再不
往来,他们已经离婚,其实那些从前的承诺,本是可以舍弃的,然而子吟却是不曾打破。
/p
甚至还是慎重地守着……
他在军议刻意当子吟的面,提了骆马湖,子吟知道他要率军出战,却是偏就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对自己概不干涉。
怒洋轻轻地眨忽了眼睫,是想起那晚他致电给子吟,子吟对骆马湖之事,犹是一概不问的。
他说碰见子良,却又为了避着对方,而迁到了别的酒店去——然后就对自己说:他一直守着那个承诺。
以武子良那疯子的本性,知道子吟如此刻意逃开……能善罢甘休吗?
怒洋眸色一黯,便就站起身来,收拾起案上的公,又打开那随行的皮箱,竟是开始收拾了起来。
这些电报、我放在这给你看,另外这抽屉底,是俘虏名单、货物的点算……你慢慢再看。
马鸾凰听着他突然就交代了起来,不由就怔了怔,问道:……你这是干嘛?
我明早便出发起。怒洋边收拾着,就道,你们可按兵不动,驻留在宿迁,这老镇有古城墙,易守难攻。
马鸾凰看着怒洋从抽屉里取出整盒的子弹、还有几把备用配枪,这可不像是回京、倒像是上战场去了,她哑了哑声,就道:……你回京去,带这么多家伙干嘛?
我去上海。怒洋就坦然地道。
盛京在北、上海在南,邳县却是介乎两者之间,他忖度着,若是先回的盛京,离上海就更远了,大哥既是如一尊大佛,无法轻易从盛京挪走,他就立下心来、决定亲自去了。
说到底,他这少帅排行第,天塌下来,是还不到他这老去顶着的。
你……这是去找子吟?马鸾凰就大大的睁了眼。
我就代大哥去看一眼。白怒洋垂着眼,淡然地道,看他无事,我再回京里去。
怒洋孑然一身的出发,并没声张,也让马鸾凰勿向京里回报,这宿迁城的兵只以为白少帅是回京去了,直待本人到达上海,才亲自发电报给大哥请罪。
从邳县到上海,确是比盛京
请收藏:https://m.agtle.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