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6、第186章_穿到明朝考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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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化二十二年腊月二十八日,李东阳之父李淳过世。满城都备着迎接新年,李家悲痛没在这片欢悦的气氛中,只激起了一道小小的涟漪,很快便被爆竹声与处处祭礼的香烟淹没。

  成化二十年的最后一天,李东阳丁忧的奏本被批下来,正式去职,带着幼弟东溟与一班子侄辈在家中料理丧事。崔燮这个做弟子的也在李家帮忙,领人搭灵棚,叫绸缎铺送来早先屯下的白麻布,由李家的女眷们缝制丧服。

  他家祖上虽是茶陵人,但在京中住久了,丧仪也是按京里的风俗办。一面由孝子跪席迎送宾客,一面便请和尚、道士念经卷,大张鼓乐,宴请宾客,又命家人去东岳庙与佛寺、道观布施……

  李家上下忙得几日没合眼,李东阳父子也都像是重病了一场,脸色苍白,眼皮红肿。唯有麻老夫人与其所出的四爷李东溟天生体质较好,能撑得下来。

  崔燮只除回家祭祖、拜年那两天,剩下的时候都常往李家跑,又请名医开了补药叫他们一家吃着。这家人的体质实在都太差,之前只盯着兆先师弟分健身,往后连李老师也得盯盯,不能让他成天喝酒,或是在屋里一待一整天地读书作文了。

  李老师身体迅速衰弱,不只是因为疲惫,更因为伤心。

  崔燮在他哭灵哭得几乎晕倒时把他强扶回屋,从廊下风炉上盛了一碗补身的黄精粥,盯着他喝下去,强硬地说:“老师不能再这样自苦了。师公在日一时担心儿孙辈,先生若这样糟践自己,师公英灵如何安心,兆先师弟他们将来依靠何人?!”

  李东阳叹道:“先翁遽然过世,何尝不是为了担心我?以阮步兵之脱略,居丧时亦呕血数升,我等俗人又岂能免蓼莪之悲……”

  他觉得自己并不算衰毁过度,只是一直以来丧母、丧弟、丧妻、丧侄的悲痛在这时刻又因为父丧重新涌上心中,他还需要些时间来平复。

  崔燮默默坐在床边陪着他。这个时候,任何言辞都是无力的,只能更添烦郁,唯有时间和忙碌才能让哀思淡化。对这种痛苦,崔燮比李老师了解得更深,因为他大约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亲身经历过死亡的人,而在穿越后,又孤独而隐秘地葬下了一位无人知晓的死者。

  他坐在李东阳身边,在院里和尚们的经咒声中,门外家家迎新的爆竹声中,互相庆贺的拜年声中,默默地回忆着这一生体味过的生死别离。

  李家的亲友流水般地来祭拜,谢瑛也换了素衣,低调地进门上了枝香。李东阳十分郑重地谢了他,谢他能让老父看着自己还家,也谢他在牢中对他们三人的关照,还谢他平素对自家这个学生的关照。

  谢瑛躬身答道:“这是谢瑛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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